这是他所认为的最自然的融合方式,淡雅却叫人记忆犹新,清和最喜欢啦。
他掀起被子一角,还没钻进被窝,迟清和就闻到他身上的香气,睡意朦胧地凑过来,手脚并用缠在宫华岁身上,贪婪汲取着热气。
宫华岁像个木头人,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打断迟清和短暂的午休时光。
直到耳边的呼吸声变得绵长规律,他才敢小幅度的挪动。
手臂发不发麻不重要,重要的是离迟清和更近,最好紧密地贴在一起,呼吸可闻,低头就能数睫毛。
“清和,我爱你。”
照例悄悄宣完誓后,宫华岁才笑着进入梦乡。
他原本只打算睡半个小时的,可清和的怀抱太舒服,一呼一吸间,都是熟悉让人安心的香味,不知不觉,天都黑了。
等他再醒来时,员工都下班回家了。
迟清和窝在床尾处的单人沙发,处理邮件。
落地窗外月光稀薄,被乌云挡的严严实实,只有圆桌上一盏暖黄色的水母灯和冷白的电脑屏幕光,照亮这一角的宁静。
进入工作状态的迟清和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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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可靠,时不时皱起的眉头和紧绷的眼皮,泛起一丝与平日大相径庭的冷漠。
若有似无的疏离感,像裹了层渗人的霜冰,无声之中,拒人于千里之外。
宫华岁也不说话,安静地瞧着眼前这幅跟画一般的美景,眼底痴迷愈甚,目光也渐渐变味。
迟清和敏锐感知到某道视线,抬头看到一双萌萌的大眼睛,下意识勾起唇角。
刹那间,冰雪消融,万花齐放,宫华岁的耳膜里全是乱跳的心脏声。
迟清和放下电脑。
下午睡久了,起床后会渴,喉咙嘴巴都会干,就一直备着温水。
室内没有开灯,但足以看清眼前的路。
他坐到床边,把水杯递给宫华岁。
宫华岁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了。
迟清和用纸巾擦了擦他的嘴角,然后伸手盖住他的眼睛,“我要开灯了。”
宫华岁点点头,表示知晓。
“啪嗒——”
清脆的开关声响起,灰暗的室内瞬间被明亮的光线挤满。
宫华岁不适应地动了动眼皮,长长的睫毛跟小扇子一样,在迟清和手心扫来扫去,痒痒的。
“唔,清和,好亮,我的眼睛要瞎了!”
宫华岁突然扑进怀里,哼哼唧唧地就开始恶作剧。
毛绒绒的脑袋化作拱土的小钻头,在迟清和胸前蹭来蹭去,手钻进衣摆,肆意胆大地抚弄着迟清和柔韧的身体,位置越来越危险。
“岁岁……”迟清和的呼吸已然乱了,声音也哑了很多,“今天是休息日,不许捣乱。”
一听到休息日,宫华岁蓦地难受哭了,他圈住迟清和,“呜呜呜,清和,我不想玩了,不要休息日了,不要了,呜呜呜……”
要是能穿越时空,宫华岁恨不得把一个星期前的自己抽死。
装什么体贴绅士,弄上四休三制度。
纯纯折磨自己。
天知道这空闲的三天,他为了逃脱惩罚,为了所谓游戏精神,洗了多少冷水澡!
迟清和亲了亲他的眼皮,哄道,“最后五小时,回家吃完饭,就差不多结束了,乖。”
宫华岁一抽一抽地恳求着。
“不要回家吃,在这里吃,现在就吃,立刻就吃,清和,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想,随时随地,都愿意陪我。”
泪水浸透衣衫,湿了一大块,贴在身上,黏得难受。
迟清和抓起胸前那颗滴溜滴溜冒水珠的脑袋,托着宫华岁的下巴,笑道,“宝贝,你是水做的吗?”
“清和……”宫华岁委屈地瘪起嘴巴,眼泪簌簌落下,“我好饿啊。”
迟清和眸色微颤,略显狼狈地别开脸,“岁岁,别考验我了,你知道我无法拒绝你的。”
宫华岁不语,只一味掉小水晶,眨着哭红的眼睛卖萌。
迟清和根本避不开,艰难抵抗力二十秒,就缴械投降。
达到目的,宫华岁瞬间收了眼泪,迟清和的衬衣纽扣不知何时被他全解开,这一声令下,上衣直接失踪。
他亢奋地把迟清和扯进自己怀里,亲都还没亲上,一个不合时宜电话打断了他们。
迟清和想去地上找手机,宫华岁却拉着脚踝不让他离开,并且强势地从背后覆上他。
迟清和手指骤然攥紧,缓了好一会,指根才一点点松开,他把脑袋埋进被子,狼狈又羞耻地吞下嘴里的声音。
期间,电话一直没停。
宫华岁大概也意识到这个电话很重要,不再胡闹,用被子把迟清和包裹起来后,下床主动替迟清和捡起地毯上的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他闭眼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宁愿自己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