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舅一家站在人群的中心,周围的目光如同针刺般扎在他们的身上。
当众人的愤怒形成实质,钟大舅一家便开始害怕了,他们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周围人的目光。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夹杂着周围人群的窃窃私语和不满的鼻息声,钟大舅咬咬牙,知道惹了众怒,再不离开就什么都不好说了。
他不甘心地扫视了一圈在场所有人,包括冷冷站在那里的周家一家。
看到年纪最小的沐沐一直和周江海站在一旁,一个歹毒的计划迅速在脑海中形成。
他装作不安的样子,和家人一起灰溜溜地离开。
齐铭郁上前一步,扶住周舒晚,关切地问:“没事吧?”
周舒晚摇摇头,双眼却死死盯着钟大舅一家远去的背影,眼神冰冷。
夜色降临,基地里华灯初上,一派祥和景象。
钟大舅一家灰头土脸地走在基地外围的小路上,低着头,默不作声。
他们手头上只有少少的一点物资,是钟大舅在路上搜刮来的。
他们一进来基地,就马上跑去找周家了,完全没有找落脚的地方。
但现在酸雨随时都可能下,如果露宿外面,会有很大的风险。
所以钟大舅还是咬咬牙,租了一间土坯房。
昏暗的土坯房里,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一家人坐在那里,每人分一小块压缩饼干。
因为下午与周家干了一场,几个人的饭量都有所增长,个个拿着压缩饼干狼吞虎咽。
连脸颊都红肿如猪头的钟庆辉也顾不上什么,急忙将那可怜的一小块压缩饼干塞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