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斯刻意放低语气,讲完【寄生人】的故事。
但他却没有等到预想中的表情。
他继续压低嗓音问萧良:“萧良先生,你就没有什么感想吗。”
“有。”
“什么?”
“你离我远点。”
萧良看着俯身贴在自己耳边说话的赫尔墨斯,出声赶人。
虽然对方不是人,感受不到说话时吹来的热气,但声音贴得太近,让人觉得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
对于【寄生人】的故事,萧良可以说,这是在意料之内的发展。
毕竟,血月降临后,这样悲伤的事他见多了。
俗称——
末世依旧不放过牛马。
即便是末世,也需要底层牛马不断工作,为上层提供压榨空间,为他们提供油水。
神经永远紧绷,放松仿佛犯错。
可真正有空闲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放松。
躺在床上有一种背德的紧张。
总觉得哪怕是假装,也要假装干点什么。
狗狗祟祟玩手机,偷偷摸摸看小说,忙里偷闲,偷感十足的猥琐才是自己习惯的。
萧良看着面前被铁荆棘挡住的破楼,他好像看到顶楼窗边站着一个身影。
那个污染源佝偻着背脊,他的背上,还有一个肉瘤。
没有像之前那些污染者那么极端,显然也明白过度地榨取反而会缩短自身的性命。
主体和寄生保留了某种诡异的平衡关系。
这两个东西构成了污染源。
赫尔墨斯打听到了,那户人家是一对单亲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