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深巷
苏琼槐刚关上院门,隔壁的刘婶就又探出头来和她搭话。
“苏姑娘又去听戏吗?”
苏琼槐扭头微笑道:“是啊,在家闲着无聊。”
刘婶和蔼一笑:“我看这天感觉快要下雨了,你带伞了没有?”
苏琼槐点头,露出被挡在宽袖下的油纸伞:“带了,刘婶婶放心。”
这边刘婶和苏琼槐正搭着话,对面第二间院子里也传来了说话声。
“阿姐和王兄就别送了,我认路。”少年声音清脆爽朗,一听就是个阳光开朗,略带稚气的孩子。
“百里兄,谁会担心你不认路啊,这叫礼节懂不懂?”院门打开,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年被一双纤纤玉手推出门外,但接话的却是靠在门边的男子。
那位被唤百里的少年听到这话,眉头登时紧皱:“王一行,你要点脸吧,这是我阿姐的院子。”
王一行毫不在意地摸摸鼻头:“那怎么了,我是你阿姐的大师兄,可以算半个主人。”
百里东君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之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不要脸?
温晚无奈地催促道:“行了小百里,赶紧回去。”
温晚只觉得头疼,三天两头往这边跑,生怕没人察觉到她的动向吗?
虽然叶鼎之已经被平安送出天启,但潜在的危险还没有消失。
“明日我的拜师礼,你们真的不去看吗?”百里东君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前日隐醉乔装打扮到了稷下学堂,也不知道怎么和李先生说的,反正最后离开时,直接把云哥也带走了,等出了天启后,才让人来告知,而他自然是顺理成章成为了李先生的最后一位弟子。
温晚回道:“刚才不是已经给你送过礼了吗?”
虽然她不能到场,但恭贺自家弟弟的贺礼可是一早就送上了。
“师妹,百里兄只是希望我们能到场而已。”王一行站直了身子,神情略显严肃:“不过百里兄,不是我们不想去,实在是去不了,你稍微体谅一下,不要怪你阿姐。”
百里东君垂眸叹气:“我知道。”
他也只是想多问几遍,万一阿姐心软改变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