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川楚总督文安之,还是四川重庆前线,督战军队北上,继续干清军。
大殿内,仅有几个认识的人,太监潘应龙,则是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更不敢出头啊。
没办法啊,这个潘应龙,也是刚刚回朝,还不知道朱皇帝的套路,这时候站出来,等同于找死。
没看到嘛,朱皇帝的心腹,太监小李子,一直都是沉默不说话。
还有一个,是涪侯之子谭益,倒是眼神急切,想站出来,又不敢站出来,一直干着急。
没办法,谭益跟忠贞营的交情,也不是很多,仅有的几次,也是在忠州和重庆打仗时,认识了一下。
“咳咳”
眼看着,有些人要穷追猛打,死不撒手的样子,龙座上的朱皇帝,放下手中的大茶缸,轻轻的咳了几声。
喝茶看戏,看的差不多了,也该轮到他出场了。
“朕说过的”
“有事说事,就事论事”
“别乱说乱指正,更不要乱扣帽子”
“忠贞营是朝廷的将士,大家都是同朝为官为将,在一个锅里吃饭喝酒”
“大家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的,就脸红耳赤,也不要伤了和气,更不要乱吼乱叫”
讨论也好,争吵也罢,但不能过火,更不能明目张胆的打压诬陷啊。
没错,朱皇帝明知道,大西军和忠贞营,很不对付,也是放任他们争吵争利益。
但,凡事得有个度量,像龚铭和扶纲这种,动不动就放大招,一棍子锤死人的节奏,肯定得制止。
“呵呵”
说到这里的时候,上面的朱皇帝,突然脸色一正,冷冽的目光,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郝永忠。
嘴角上翘,呵呵冷笑两声,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小主,
“益国公”
“念你是初次入朝,情有可原”
“这样吧,藐视朝廷的重罪,就免了吧”
“下次,记住了”
“这里是昆明,是朕的皇宫,不是茅麓山九莲坪的大帅府”
这个老武夫,也是老油条一个啊,聪明精明的很。
两世为人的朱皇帝,可以肯定,郝永忠和袁宗第,是在唱双簧。
一个郝永忠,有意借机众臣的责难,趁机咆哮怒吼一下,以便发泄心中的不满。
更是试探,上面朱皇帝的态度,看他会不会站出来,制止大西系和明臣的打压。
另一个老狐狸袁宗第,则是一脚踹了郝永忠,彰显他们几个,对皇权恭敬。
同时,心中更是在疯狂试探,朱皇帝会不会借着这个台阶,轻轻放过咆哮的郝永忠。
这不,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朱皇帝真的站出来了,替他们拦住了朝臣和大西系的刁难打压。
“咚咚咚”
“吾皇万岁”
“陛下圣明”
跪在地上的郝永忠,没有丝毫的犹豫,钢头对着地砖疯狂输出,磕头蹦蹦响,练铁头功似的。
这个老狐狸,老武夫,老猛将,看上去炮筒一样,其实心里也明镜似的。
他可不是傻蛋,更不是莽夫老炮筒,否则的话,坟头树都参天了。
征战几十年,从李闯王的一个先锋旗手,冲锋陷阵,能干到现在国公爷,聪明精明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