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热爱捧哏的光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后视镜问道:“大家伙咋啦?咋不说话了,是不是我开太快了,晕车了嘛?”
一听她这么说,陶姐赶紧解释:“哎呀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怎么能怪你,我们是……我们……唉”
原本还挺高兴的陶姐低着头不说话了,还是后头的曲清晨探出头来解释道:“是因为大家想芳姨了,芳姨以前对我们特别好,但是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这下我们就懂了,换了别的地方还好点儿,可是在他们这栋楼里死亡似乎是个常事儿,其中一部分本来就是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
一直不爱说话的陶姐看着窗外的风景,语气很伤感。
“没有芳姐也没有我现在的安稳日子,可惜她走得太早了。”
陈志抱着陈小花听得伤心,温声跟陶姐聊着天:“是生了病走的唛?”
陶姐摇头:“不光是生病,她就是心太善了,把所有事儿都抗在身上压在心里,总有压垮的那一天,最后自……自杀了……“
我们三个虽然不认识这个芳姨,但还是挺唏嘘的,其他几个人听了陶姐的话也都感慨了起来。
烧伤女孩施文嗓音有些沙哑:“我也是,如果不是芳姨,我不一定在哪个角落等死呢,佟爷爷个地方还是她帮我找的。”
这时一边的小伙子杜全也接着说道:“大家都差不多,芳姨整整管了我半年的晚饭,只要是她做的饭,我一口就能尝出来,怀念啊!”
我本以为他们说的芳姨也是这里的住户,可是现在听起来却像个管理员似得,我回头问道:“芳姨不是那儿的住户吗?”
陶姐正在收拾脚底下的塑料袋,边收拾边说:“她是住户,但是比我们来得早,我们都是因为认识她才搬过来的。”
说着陶姐从她的小布包里拿出一个相框,里头是个大姨站在杏花下,脖子上围了个橘色丝巾,正对着镜头笑着。
陶姐把照片面向窗户外:“老姐姐,我们带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