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不作声地向后看了两眼,发现后面的几个人吓坏了,他们缩在一起,铃声响一下他们就哆嗦一下。
对不住了各位,跟我们几个出来真是难为你们了。
我紧盯着每一扇窗户,不放过任何一个从车身附近路过的人,我发现他们的长袍虽然很破旧,但都带着精致的首饰,硕大的宝石坠子就垂在胸前的旧袍子外头,怎么看怎么怪异。
这时陈志悄悄戳了我一下:“乌眼儿哥,骑骆驼都不消牵绳子嗦?”
我起初还有点儿不解,再往外一看就明白了,这些人都是两手端庄地扶在身前,什么绳子鞍子都没有,这能好受吗?
再说了,骆驼它能听话吗?光头他也不能听啊!
发现这一点后我是觉得这些人越看越怪异,直到我看到一个稍远一些的人,他露在外面的脚是赤裸的,大冷天光脚不是重点,重点是特别黑,且看起来干硬没有光泽。
我心里毛了一下,因为我记得那些在沙漠中遇难的人会出现这种情况,据说是在高温暴晒下皮肤脱水变硬,进而碳化发黑。
可那些人都死了呀……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越看越觉得外头的不是活人,可不是活人他来干啥?
正想着,我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长着长睫毛的大眼睛,这眼睛跟个李子一样大,吓得我一激灵。
仔细一看,是一只骆驼凑在了玻璃上看我,可这个认知却让事情变得更诡异了。
这峰骆驼的眼神十分温和灵动,厚实的嘴唇似乎在微笑,它正试图透过漆黑的玻璃镀膜观察车内的我们。
它的动作虽然轻缓,可当一个动物的神态过于拟人的时候,就有点儿瘆人了。
而它背上的人则僵硬的一动不动,骆驼是活的,而且很聪明,但人似乎是死的……所以是谁在利用谁?
新疆的孩子一般都知道在野外要离骆驼远点儿,这家伙可不是好脾气的主,它们发飙是会杀人的。
“我的天呐!”
这时后座的施文无意识地轻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