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种事情老师做就可以了，但虚方泽非要让莫留白来做。

这也没什么，但自从莫留白开始分卷子，她便能明显的感觉到有道视线一直盯在她身上，如芒在背！

快速分完卷子，莫留白回到座位上坐好，这个时候何妙妙回过头，一边把手上的卷子递给她一边对她挤眉弄眼，好似在说：你看啊，虚老师一直在看着你！

莫留白避开与何妙妙的对视，留下一张卷子后把剩下的往后传。

再回来看卷子时她表情严肃，拿笔的样子也十分淡定，无人可知她心里一片茫然。

填空一道不会，选择ABCD，大题甚至就连题目她都觉得读着拗口一知半解。

身为曾经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虎威镖局三当家，来做高三数学题确实为难她了。

不过她也没放弃或者随便涂抹，而是努力翻看身份记忆从里面寻找答案和做题思路，一点点学习她不会的知识。

一整个上课时间她一边分出一点心神警惕虚方泽，一边专心依靠记忆学习，最后整张卷面她填写了三成左右，都是填空和选择题。

下课铃响起，一整节课站在讲台上没动地方的虚方泽动了，他先是拍手引起全班注意，在莫留白看过来时对她微微勾唇柔和了眉眼。

“好了，时间到了不要写了。”

一边说他一边长腿一迈下了讲台，走到莫留白这一排开始收卷子，收到何妙妙的卷子时说：“大家写好名字然后把卷子往前传。”边说边走到莫留白桌边，右手轻巧的压在了莫留白的试卷上，且避开了她写字的地方。

虚方泽的手很漂亮，手掌宽大手指粗长，筋和血管的纹路明显，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只手的力量感。这手虚虚按在试卷上，雪白的卷子黑色的字，只有他的手是异色，宛如特意摆在这里的艺术品。

但以莫留白的眼光来看，手骨粗大坚硬，虎口指腹有薄茧，这是一只适合打拳和耍武器的手！

莫留白身体紧绷，下意识抬头去看虚方泽，虚方泽也眼含笑意的低头看着她。

虚方泽的红眸很亮，透着一种不正常的机械光感，只能勉强算还在正常人眼的瞳色范畴。

平时这双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时会有种非人的冷漠感，看什么都是蔑视的，是冷酷且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