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大声冷笑,笑着笑着咳嗽两声:“就你那德性,能入你眼的,怕是只你自己罢。”
还别说,她的儿子的确长得美,若是搁在乱世,怕是也能成为祸国殃民的货色。
陆承珝容色淡漠:“母亲往后别再指使我们做那等事,儿子不想。”
“不想?”柳氏更急了,“你莫不是要跟老二一般,想出家?”
“老二又想出家?”
“他是个不省心的,就你们离家这半个月,他已吵了三回。”
说罢,柳氏算是看明白了,自个儿子是个油盐不进的。
她将视线转向了主屋门口立着的苏心瑜,遂冲她招招手,转眸与儿子又道:“你回房,我与心瑜说一说。”
陆承珝略略颔首,抬步回了房。
苏心瑜从屋檐下过去廊下,半道与陆承珝错身而过,眼睛冲他眨了眨,想让他提示他们母子聊得如何。
却不想这厮连眼风都不带扫她一眼。
待她到了廊下,立时被柳氏拉住了手。
“心瑜,咱们娘俩说两句。”
“好的,母亲。”
“咱们出去说。”
柳氏望向主屋,眼风扫向儿子,仿若在说她知道他的暗卫隐在游廊周围。
婆媳俩出了清风居,往居所后头的僻静地行去。
孙妈妈不远不近地跟着,以防有人靠近。
“心瑜,承珝的身体情况你也清楚了,要你来冲喜一事,确实是委屈你。”
彼时的情况,竟然连府中借住的几位表姑娘都不愿冲喜。
要知道这几位表姑娘住在国公府,第一目的就是想要寻个国公府的公子嫁了。
再不济的,也想利用国公府的威望去外头择一门好亲事。
可她们都不愿,原因无他,都清楚陆承珝命在旦夕。
国公府门第在,要成少夫人也不能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选来选去,再加时间又急,便选了苏心瑜。
闻言,苏心瑜抿了抿唇:“夫君的身体情况,我确实清楚。冲喜一事,也确实非我所愿。”
“实诚孩子。”柳氏笑了笑,很快笑容变得无奈,“承珝父亲早些年不在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在这国公府,很多事情并非我能决定。”
她在国公府中话语权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