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回京都要遥遥无期了,可若不是为给她找草药,便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自己不争气。
又过了大概两柱香的功夫,白月才满头是汗领了个大夫回来,而诺甄因为久坐,体力不支,便先让丫鬟扶回房中了。
经过那大夫一番仔细检查,也断定结症就在后脑的包上,其余伤势倒无大碍,接着便开了几副化淤血的药,说先喝下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白月当时就惨白了一张脸,带着哭腔问,“大夫,那这淤血要不除,我家主子是不是就永远醒不过来了?呜呜呜……那可怎么办啊?您一定得想想办法救救我家主子,我们不在乎钱的。”
“白月,你别紧张,我觉得世子爷还不至于脆弱至此,不妨先试试大夫的方子。”其实心竹心里也很乱,但还是沉住气先安抚白月,祝培风倒下了,她就该接替他的位置,先撑起这一片天。
片刻后,大夫将该尽到的责任都尽完了,便由心竹付过诊金,派林丛送了回去。
白月坚持守在祝培风身边,因为惦记着那处烫伤,便掀开他衣服查看了一番,但这一看不要紧,到底还是发现了他身上密密麻麻、几乎没有空隙的伤痕,结果就哭得更大声了,不敢想象世子爷为何这般残忍的对待自己。
心竹吩咐丫鬟煎药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但也明白纸终究包不住火,祝培风若一直不能醒来,未来几天便还得靠白月照顾,所以早晚也是会看到的,可又不禁好奇,便过去问,“白月,你知道世子爷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吗?”
她对鉴定伤口一窍不通,能看出是匕首划的已经不错了。
白月用袖子摸了把眼泪,抽抽嗒嗒说道,“奴才不知,只知每次与您发生争执、或者有什么不愉快,世子爷那晚就必定会把自己关在房中,有几次因为有事,奴才不得不敲门找他,就会闻到从屋里飘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可也总是风一吹就散了。
奴才、奴才就以为是自己嗅觉出了问题,今日回想起来,必定就是……就是世子爷在里面用刀自虐呢,因为伤口过细,也不会有多少血流出来,所以奴才也没第一时间发现。少夫人,您说,世子爷怎么这么能跟自己较劲啊?有话为何不能与您好好说?非要这般对自己,他不疼吗?这、这身上让他划的,都没好地方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