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华红泥本身就不爱下苦,又因为常年跟着行商队伍到处走动的缘故,身上就更没有几两力气了。
因此上对于出力下苦这种事情,华红泥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看到阿大吩咐自己牵马,脸上马上就乐开了花。
“红鱼,我在后边抬车尾巴,你在这里抬轱辘,听我喊号子,就一块出力气,呃?”华遂梁凝视着发呆的华红鱼,吩咐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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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华红鱼本想提议自己去牵马的,忽然又想到马车轱辘之所以会被石条缝隙卡住,完全属于自己的疏忽,就很听话地点了下头,猫腰站在车轱辘旁边做好了抬轱辘的架势。
华遂梁走到车尾,作势抬了一下车尾,没有抬动,就对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华红英和汝东水喊道,“红英,东水,你俩也别站着了,都过来搭把手。”
“好。”华红英弱弱的应了一声。
“好吧。”汝东水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随后,几个人各就各位,华遂梁就向华红泥喊道,“红泥,打马!”
“哦哦!”
华红泥站在拉车的驮马左侧,左手牵着马缰绳,右手挥起马鞭在马儿屁股上甩了一鞭子。
“啪——”
“唏哷哷哷——”
驮马屁股被打,马上仰起头嘶鸣了一声,猛抬马蹄想要奋力往前冲。
华遂梁沉喝一声:“一~二,抬车,起——”
马车使劲晃了晃,快要晃正车身的时候,由于前边的驮马左边前蹄子踩在了石条缝隙中的缘故,驮马一下子被闪趴在石桥上。
失去了驮马拉力的马车,秒速又复归之前的老样子。
“咋回事?红泥!”华遂梁气恼地直起身,大声嚷道,“你在弄啥哩?”
“我。。。”
华红泥回头瞅了眼众人恼怒的眼光,瞬间就委屈了起来,“是马儿,左边前蹄子踩在石条缝隙里,就卧下了,这根本就不怪我。”
坐在前边马车上的妊大妮,在看完厮杀后,正在支棱着耳朵假寐,忽然听见儿子华红泥委屈的声音,马上就知道后边的马车轱辘没有拉出石条缝隙。
睁开眼看到黑蛋正在专注地看向北边河道里的神州卫,一股无名之火瞬间就升腾了起来。
“黑蛋,你看啥哩?”
妊大妮抬起右脚踹了黑蛋一脚,差点把黑蛋踹下马车,大骂道,“你阿大跟你阿爷他们在后边辛辛苦苦地抬车轱辘哩,你不去帮忙,还在这里看热闹哩,看热闹就看热闹嘛,你在笑啥哩?是在笑话他们是瓜子吗?”
(瓜子,西北方言,即傻瓜、傻子、瓜子之意。)
“阿婆,我没有笑话阿大跟阿爷他们!”黑蛋抓住车帮,稳住身形委屈地辩解道,“我是在看北边河道里这些神州卫追杀马匪哩。”
“滚——”
妊大妮有些暴怒,伸手指了指车尾,吼道,“滚下去!给你阿大他们帮忙抬车轱辘去,我说一句话,你就能反两句,头后长反骨的崽娃子,抬不上来车轱辘你就不要回来了!”
“嗯?”
黑蛋还想反驳,只是在看见嬴二丫抱着呼呼大睡的黑娃并投过来恼怒的目光时,就知道妈妈也在看自己不顺眼了。
黑蛋不敢说话了,急忙低下头,手脚并用飞快地爬下车尾,一跛一摇的默默地向华红鱼所赶的简易马车走去。
“黑蛋,过来,先帮阿大抬一下裸马,马蹄子卡在石条缝隙了。”看见黑蛋低头跛腿上前,华红泥急忙吩咐道,“你抬南边,我抬北边,看一下能不能把马腿抬起来。”
黑蛋并没有应声,而是走到裸马跟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上前接过华红泥手里的马缰绳,说道,“阿大,我往西边拉马缰绳,你抬马脖子,只要一下马就会站起来。”
“哪要是马站不起来呢?”
华红泥并没有将马缰绳交给黑蛋,而是怒目直视着黑蛋,大有一副黑蛋答不上来话就动手开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