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她进去之前明明是敲了门的……没人应啊。
灯那么暗,他盖得严严实实,她其实什么也没看清。
她慢慢吞吞挪回房间,头埋进枕头里缓了好久。系统看她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劝她:【剧情线走得这么顺利,你很快就可以还清债务了,把他当成个刷剧情点工具人就好。】
有被安慰到,甘甜扬起一张被闷到微微缺氧泛红的漂亮脸蛋,给自己加油打气:【对,我可以的!】
“一点小事,怎么还哭了。”
颊边的泪被人屈指擦掉,甘甜回过神,发现在脑子里吐槽了半天的盛观澜,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边的单人沙发上。父母二人也已甜甜蜜蜜地离去,把一楼的空间留给兄妹两个解决问题。
这人手长脚长,修长的手指隔着一臂远的距离摩挲她的脸颊。甘甜脸皮薄,稍一使劲儿就是一个旖旎的红印,眼泪也越擦越多。
盛观澜望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和红红的鼻头,好可怜的样子。无奈。从鼻腔漾出一声低笑,指腹陷进软肉,轻轻掐了两下她的脸,“是我错了,不该凶你。但男女大防,总有不便,我……”
“是我的错。”
“我不该进入你的房间,但其实我什么都没看清,太黑了……”
只是需要一个台阶的甘甜,在兄长率先低头时就气不下去了。
她翕了翕鼻子,打断了对方未尽的话,开始了一连串的自我反省。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兄长在听到她说“没看清”时,陡然放松的脊背。
刚卸下心理重担的盛观澜看向甘甜,妹妹那双澄澈的瞳孔里满是对他的关心和担忧,“昨天你的表情看起来很痛,我敲门你也没听见,还叫了一声。”
她的表情懵懂又天真,紧张地去检查他的胳膊和腿,“哪里受伤了吗?”
一时语塞,盛观澜喉咙泛起干痒,抬手解开恰好卡在喉结处的领扣,表情不变,“房间太暗,出浴室撞到了床角,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