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基看完,脸色微变,将战书又传与厉可云、朱嫣红、方锦等人看了,接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军人:“来将何人?”
那名军人嘶哑着嗓子:“撼天关总兵伏将军麾下无名小卒。”
尤基冷笑一声:“还玩神秘,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军人答道:“我只是个送战书的信使,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杀我能有什么意义?”
尤基冷哼道:“回去告诉伏休,我氓城在一百二十年前,就已不属大兴。”
“相反,大兴的地方,却有一部分是我氓人的。”
“我们既然不属于大兴,与来极就不存在君臣关系,什么蛊惑驸马、滥用道法、杀军覆将,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氓城乃是我等安身立命之地,任何想要覆灭我氓人的人,都是敌人。”
“要战便战,何须那么多理由和借口?”
“回去告诉伏休,撼天关总兵威名,一点也吓不到我氓城,想要我等束手就擒,得看看他的本事了。”
“我们在此等着他,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军人闻言,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无动于衷,他只是回答一句:“我会如实禀告将军。”
尤基拿过战书,批曰“恭候大驾”。
军人得了回书,一刻也不停留,飘然起身,踏浪而去。
厉可云不解地问:“伏休既要征讨我氓城,何须下战书?偷袭岂不是更好?”
尤基笑道:“伏休仗着自己本领,想要用他赫赫威名,使我们不战而降。”
“如此,他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氓城,以成他不世之功。”
朱嫣红啐了一口:“简直痴人说梦。”
尤基却脸色凝重起来:“他麾下一个小小信使,尚且如此本领,我们切不可轻视于他。”
厉可云忙问:“那怎么办?”
尤基道:“以我之见,暂时伏休必然攻入不进氓城里来。”
“此地海浪滔天,行船不得,任他军马如何厉害,必然飞渡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