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苹果脱掉了红色的衣服，露出雪白的果肉，言澈把苹果拿到床边。

“不切块我怎么吃？”

言澈快速转身，又去拿水果刀，好像担心他反应慢一点，云之笑就看不出来他有意见。

但确实，云之笑没把他当回事。

言澈很快把苹果切块，放碟子里，又插了几根牙签，重新拿到云之笑跟前。

云之笑瞥了一眼，没伸手。

言澈以为她还要自己喂，用牙签插了一块，朝云之笑的嘴而去。

云之笑躲开，“都氧化了，我不要吃。”

闻言，言澈收回伸出去的苹果块，放回碟子里，准备扔去垃圾桶。

结果传来云之笑命令一般的语气，“你吃掉。”

“我不喜欢吃苹果。”

上次这人给自己苹果，还是他刚到云家没多久，他以为长得白白净净，穿着身公主裙的小女孩真的是善良的小公主，对于她的示好，他伸出手准备接受。

结果手指头刚触到苹果，她手中的苹果就滚到了地上。

接着就是她哇哇的大哭声，诬陷他扔掉了自己的苹果。

然后看似慈祥的老太太厉着声，罚他两天不许吃饭。那个时候，他刚因为过敏，从医院回来没两天，因为身体不好，吃的都很清淡。又在长身体，饿了两天，感觉快被饿死了。

那次，或许就是她的再次试探。

发现大人们对他并不在意，所以更加过分起来。小的时候可劲诬陷自己，大了点后又亲自吩咐人动手。

那夫妻俩不常回花溪舍，老太太又在后院，前院简直就是云之笑一个人的天下，他一个人的地狱。

无论是那只狗，还是苹果。

都是言澈不愉快的回忆。

“你必须吃。”

云之笑不喜欢言澈反抗自己。

言澈眼神冰冷地望着云之笑，有种不退让的气势。

“你是想让我给我妈打电话？”

“我吃。”

言澈愤恨道。

“就在这里吃，我要看着你吃掉。”语气霸道无理。

言澈站在原地，当着云之笑的面捏着牙签，插起苹果，往自己嘴里送。不愧是千元一颗的苹果，口感脆脆的，还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