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更为充裕,他便能更好地梳理自己之前混乱不堪的事务。
韩老夫人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依然显得有些愣神,但她知道不能耽误儿子的正事,只得硬着头皮点头说:
“那就这样吧,你专心处理正事,府中的事务就交给我了。”
既然郡主腹中确实怀有自己儿子的血脉,那么韩老夫人之前制定的针对凤麟郡主的种种计策,如今全都不能实施。
韩老夫人心情沉重地走出了院子。
韩玟煜则无暇他顾,昨晚甚至未曾露面用晚膳,第二天一早便匆匆赶往蓟州。
府中只剩下一群女性。
凤麟郡主在韩府与韩家母女之间的争斗愈发激烈,韩思澜和韩老夫人得知郡主腹中确有韩府血脉后,也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反而三番两次地遭受欺凌。
而在此时,外界的传闻已无法遏制,有关韩玟煜在蓟州所取得的辉煌成就被一笔勾销的消息,也终于传入了府中。
韩老夫人首当其冲,激动地拍着胸脯叹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时候蓟州的水患是何等严重,如果不是玟煜亲自前往救援,恐怕颗粒无收,那一年的丰收,又怎能少了他的贡献。”
韩思澜亦心神不宁,焦虑地说道:“难怪哥哥急匆匆赶往蓟州,原来是因为这边出现了问题。”
“然而哥哥历来稳重可靠,即便遇到困难,他去蓟州也定能妥善解决。如果皇上真的对哥哥有所责难,那么就不会派遣他前往,肯定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韩老爷子恰逢今日休沐,正坐在荣禧堂中沉思。
母女二人对朝堂的形势并不了解,只能焦灼地团团转。韩老爷子却沉稳地坐在椅子上,紧锁眉头,一言不发,脸色显得异常凝重。
韩老夫人忍不住询问他:“老爷,朝堂之上发生了如此变故,你听到了什么风声没有?水患之事已经过去多时,为何会突然再次被翻炒,而且传得沸沸扬扬。若非下人外出听到这些回来告知,我们至今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