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人不敢妄加评断,但我自己却无法跨过心中的这道障碍!”凤麟郡主的眼神中闪烁着无法掩饰的怨恨。
她听到这番话,不禁有些茫然失措,“韩府何时陷入了如此境地?”
凤麟郡主语气冷硬,透露着明显的不屑,“韩玟煜在蓟州的成就不过是一场侥幸,他那时的成功并非实力所致,纯粹是运气使然。今年蓟州的收成惨不忍睹,皇上已经再度派遣他前往整治。就算他能恢复往日的辉煌,也再无立功的机会了。”
她历来对韩玟煜的评价就不高,此刻更是认为他一无是处。
坚决不愿意再与韩府有所瓜葛。
梁侧妃的眼中闪过一丝嫌恶,那是对韩府的嫌恶。
她望着凤麟郡主的面容,语气中充满了遗憾,“凤麟,并非母后不愿助你一臂之力。即便我鼎力相助,对你而言也未必是福祉,毕竟没有哪个男子愿意娶一个曾经已婚的女子为妻。”
女子即便名声受损,也难以觅得门当户对的归宿。
何况自己的女儿不仅名声已毁,还曾经嫁为人妇。
即便是违背良心,这种事情恐怕也难以成真。
“谁说没有男子愿意迎娶?”凤麟郡主挺起下巴,一脸不屈不挠的姿态,“长宁侯不就愿意吗?”
话音刚落,室内立刻弥漫起一种死寂的气氛。
梁侧妃瞪大了双眼,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否则怎么可能从女儿的口中听到如此荒诞不经的言论。
然而,看着凤麟郡主坚定的神态,她知道刚才的话确实出自女儿之口,立刻警觉地朝门口瞥了一眼。
确认门窗紧闭后,才略微放松,低声斥责道:“你是不是神智不清了?此话怎能随意脱口?”
梁侧妃简直想打开女儿的头脑,看看是否缺少了哪一根关键的神经。
凤麟郡主平静地说:“母后,我没有神智不清。我只是想明白了,我现在的声誉已经荡然无存,无论是成为正室还是妾室,对我来说都无足轻重。柳云曦不是无法容忍丈夫有妾室吗?如果我选择了这条路,未必就没有翻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