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尽数没入了同伴的身体,血溅了光头男一身。

他一把推给已经死透的同伴,面色阴鹜地看向弹匣空仓的安娜。

此时安娜面色惊慌,她尖叫一声,蜷缩在浴室角落,将手枪砸向光头男,却被他轻松躲开。

她浑身发抖的状态让光头男彻底放下了戒心,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已经黔驴技穷。

“贱人!”他边喊着,来到安娜身前,单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但安娜突然一脚踢向花洒的水阀开关,滚烫的热水淋在光头男的脑袋上。

“啊——”他惨叫着,身体本能地后缩。

安娜却一把拉住光头男的衣领,不让他后退。

光头发出更大的惨叫,剧烈的挣扎起来。

眼看差不多了,安娜一把关掉水阀,一拳挥出,先是命中光头男的鼻子。

海绵体碎裂后的疼痛让他捂住鼻子,摔倒在地。

接着安娜抬起脚,对着他的喉结用力一踏。

“咔嚓——”一声,干脆利落的一脚过后,光头男双眼暴突,喉结凹了下去,身体在经过几秒钟的绷紧后彻底松懈了 下来。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

鲜红的血液在水流中扩散,一丝丝带状的殷红顺着水流进入了浴室角落里的排水孔。

安娜深吸一口气,收起枪,关上花洒,拿起浴巾将裹在身上。

此刻她才觉得有点后悔。

自己慌乱之中下手有点过重了,应该留个活口的。

之前走进玄关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每次出门前,她不仅会在门缝里夹一张纸。

门外的地毯上,还撒有荧光粉。

这些荧光粉在白天几乎不会被肉眼发现,但蓝光的照射下,会发绿光。

安娜进门后,用蓝光发现了地面上一连串沾有荧光粉的脚印。

这么想着,安娜蹲下身子,将打湿后贴在脸上的头发挂在耳后,在两具尸体上搜索着。

有用的东西只有一部手机和一本驾照。

用光头男的指纹解锁了他的手机,安娜看到了四个未接来电。

电话是在五分钟前打来的。

她本想回拨,仔细思考了下又放弃了。

小心翼翼跨过两人的尸体回到卧室后,她拿出纸笔抄下了驾照上的名字以及未接来电的号码。

接着安娜从床头柜里翻出另一部手机,正准备拨通一个号码,突然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

她脸色大变,刚有所动作,背后的黑影一脚就踢在她的背上。

被踢倒的安娜正想起身,一支手枪就顶住了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