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氏族错综复杂,所属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留下的这点善缘未必有用。”
“只要你留下来,我发誓会做一只很听话很听话的小狗,陪你开心。”
“江家所有资源,任由你调配,我不过问。”
言彻犹豫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根据虚无缥缈的卦象找一个人有多难。
没有姓名,没有年龄,没有特征,只有一句算不上提示的提示。
一个坐标,一个姓氏,一副‘守’卦。
他推演数次,那人气机就在云顶庄园。
他不惜耗费心力,为庄园内所有江家子弟占卜,仍旧一无所获。
十几次占卜,鬓角便多了一缕白发。
地点对,姓氏对,那对不上的也就只剩下时间了。
一副‘守’卦,莫说等三五年,等三五十年也属于正常。
小主,
姜尚试过,百里奚试过,张仓、刘邦试过。
时间就那么一点一点流过去,十几个春秋不着一点痕迹。
师兄弟两人踏遍九州,在暗处做些修道者该做的事。
救的人多,杀得人更多。
游历倦了,会在云顶庄园小住几月,直到有一天,卦象突然发生了转变。
‘守’卦变成了‘隐’卦。
师兄留下一张便条,再也没出现过,只留下师弟一人浪荡江湖。
尹风不知道师兄有没有给江锦云答案,他只知道一人终生未娶,一人终生未嫁。
隐仙派从不禁七情六欲,也从不会在感情上浪费心思。
男男女女的事太过狭小,却又极其耗费心神。
师父教过,与其沉沦于情感,不如沉沦于欲望,至少后者不是虚妄。
不会伤身,更不会伤神。
修道本就是一个人的路,偶尔有人同行一段已是万幸,不要奢求常伴。
又过了些年月,恍惚不知多久,尹风鬓边也有了斑驳白发。
师兄带着一个小家伙来看他,几十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几十年间,师兄杳无音信,他只好接过隐仙派大旗,成了道家师尊。
尹风一把年纪,哭的像个孩子,师兄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冷静下来,他看着那个师兄带来的小家伙,想起当年的承诺。
“是他吗?”
“师兄希望他走哪条路,我会竭尽全力帮他铺好,扶着他走下去。”
“让他踏足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