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外观还在其次，最让人惊骇的是它内部蕴含的戾气。

众所周知，收集戾气唯一的方法便是杀戮，无休止的杀戮。

仅仅是杀戮还不够，必须是极致的虐杀。

受刑人死的越凄惨，所产生的戾气越多。

末世数年时间，虐杀手段已经有了质的提升，不仅从肉体方面折磨，还会从心理方面摧残。

例如，在父母面前虐杀孩子，在丈夫面前虐杀妻子...

没有规则法律的乱世，人性甚至不如兽性。

孙祁把玉石用双手举过头顶，能量荡起，阿房在几人身前凝实，接过玉石。

几人微微讶异，却没人敢抬头直视。

始皇帝就是始皇帝，就算是他养的一只玩乐的宠物，也没人敢无理。

阿房并没有直接呈给始皇帝，而是轻轻握在手心，感受血玉带来的精神冲击。

无尽戾气如巨浪拍击礁石，仅仅握着，脑海中便轰鸣不止。

尸魅血红妖媚的双眸，渐渐染上寒霜。

冰冷慢慢沉寂，血色更浓。

“孙先生倒是狠得下心，这一颗血玉少说也沾染了上千人的冤魂。”

“兵家对大秦，对陛下，还真是忠心可鉴。”

孙祁虽然不知女孩身份，不代表他看不出女孩的尊贵。

在始皇帝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绝不是可有可无的宠物，最低也是有身份的妃嫔。

甚至，是某位皇子的母亲。

“为国尽忠，为君分忧是做臣子分内的事，区区几千蝼蚁不足挂齿。”

“能为始皇帝尽忠，我想那些贱民应该也会与有荣焉。”

始皇帝看向阿房，后者赶紧收敛表情，微笑着将血玉呈上。

转身时，隔着轻纱不着痕迹的看了傲晴一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