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马路上,开车的张云鹤此时正在监听着田中大荣与井上俊生的对话,因为井上俊生的谨慎,把关键信息没有大声说出来,而是与田中大荣附耳低声密语,这让他听得云里雾里。
只听到了开头和结尾,中间的关键部分没有听清楚,这让张云鹤皱起了眉头。
“只知道特高科今晚有围捕地下党的行动,却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和地点,这要怎么办?信息不全,就算要想老崔报信,也没有凭据,如果中途出了什么问题,小鬼子停止了行动,我的报信岂不是不实?这样就失信于老崔了!”
张云鹤心中计较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暂时静观其变,说不定接下来还能监听到更为详细的情报,到时候再向老崔报信也不迟。
……
布料店。
阿珍一脸怒容的看着青皮混子头头吴六宝带着一帮混混在店里闹事,怒斥道:“吴六宝,你想干什么?”
吴六宝一脸猥琐的笑道:“阿珍,我不想干什么,只不过我恰好知道这家店面的房主并不是你,而是一个叫曹云生的人,对吧?”
“放屁,这家店的房主是我男人,怎么会是一个姓曹的?吴六宝,我警告你别在这里捣乱,要是让我男人知道你带人来闹事,他一定饶不了你!”阿珍再次怒斥道。
吴六宝冷哼一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男人是谁,不就是怡和洋行的张云鹤吗?可据我所知,他已经出远门一个多月了,天知道他在外面怎么了,说不定他死在外面回不来了,或者他担心租界也不安全,早早抛下你跑路了呢!”
“你放屁,云鹤绝不会抛弃我的!”阿珍脸色涨得通红,不由大骂道。
吴六宝笑道:“我看你还是跟了我吴六宝吧,我保你今后吃香的喝辣的,无论是在租界,还是在华界都没有人敢欺负你!”
“我呸,你也不瞧瞧你吴六宝长得一副什么德性,我阿珍就算是眼瞎了也不会跟你这种汉奸走狗的!”阿珍再次大骂,还揭了吴六宝的老底。
这话引得店外围观的人们一阵骚动,人们纷纷对吴六宝指指点点,低声议论指责。
“你……臭娘们,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砸,给我烧,把这铺子给烧了!”吴六宝气急败坏的对手下混混们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