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们也纷纷站出来呵斥。
“荒谬,你竟然说在咱们谋反的前一天,朝廷便已经知道了,这怎么可能?”
“就算钱大人改道被发觉,并飞马回报上京,也要三日后,绝不会这么快。”
“可传信的怎么会说谎,那么大乾又是如何得知呢?”
“除非...”
一句除非,所有人怀疑地看向钱如是。
被当做老六盯着,钱如是也慌了,他急忙跪地分辨。
“冤枉啊大王,我不但带着数十万粮草,还把家中妻儿接来了,怎么可能是大乾的卧底呢!”
有道理。
不过事情无绝对,夫妻无血缘,没准有了什么红杏出墙的绯闻,早就反目了。
若上面的假设成立,这儿子是谁的也不一定...
呃,扯远了,敬王的思维没有如此缜密,他不再怀疑钱如是,而是对着信使道。
“到底怎么回事,快给本王详细说说。”
于是他知道了丹道问天和应天鼓的事,而钱如是也已经被告发。
丹炉炸死近千人,这消息挺爆炸。
更爆炸的是陆尘的本事,竟然真的测算出了他会谋反。
有这样流弊的方士在,谋反还能成功吗?
尤其是他们谋反的口号,清君侧,那是直接奔着陆尘去的!
而且陆尘已经获封中州王,那可是紧挨着秦州,若是前来就藩...
敬王有些后悔了,他想换个和陆尘无关的名头,却被手下劝阻。
“主上不可,君无戏言,朝令夕改是大忌。”
“是啊,很容易军心不稳,导致士气低落。”
“主上您大可放心,那死方士一定是瞎编的,凑巧而已。”
“待到我领兵入了上京城,必先取那陆尘的首级,交由主上出气。”
最后听钱如是说道。
“大王你放宽心,那陆尘都命不久矣,哪里还能来就藩,而且上到正隆,下到百官,没人想让他做真正的中州王...”
还是钱如是懂他,终于让他放下些担心。
虽然心里依旧不踏实,可从谏如流的敬王只能接受。
可没过一会,又有密探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