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龟刚说完是药人,这位老者就瞬间出现在何与面前,扶桑转过头看着他。
“可还有救?”
“全身筋骨断裂,丹田被毁,神识破碎……身体里还有一股冲撞的天阴之气。”
“是吃了【天山阴骨】。”青禾有些惊奇的说。
“嗯,为了寻死,吃了七八株。”
“倒是个狠性子。”
“臭狐狸,这药人,是你的?”天毒婆走过去。
“本王的又怎样。”
“哼!那老妪就送你下地狱!”天毒婆说着,竹竿狠狠的往地上一敲。
“你这死老太婆!发什么癫!”扶桑皱眉,看着白色的衣袍被斩断一片。
“婆婆!”阿龟急忙拉住天毒婆。
“狐狸大人要是想吃了药人,就不会救他了。”
“哼!”
扶桑真想一口咬断这个死老太婆的脖子。
“先把这个孩子抬进去吧,他的情况有些特殊。”
老者颤颤巍巍站起来,转身往外走,扶桑伸手要抓住老者,却只拂过一层冰凉的纱。
“你……”
“阁下,带他和老朽过来吧。”
扶桑看向老者多了几丝敬畏,抓起何与的肩膀要甩在自己身上,却不小心卸下了他的胳膊。
扶桑背着何与,手里拿着他的胳膊,骂骂咧咧。
“该死的人族臭小子!等你醒过来,本王要你好看!”
青禾带着扶桑走了好长一段路,来到一个破败的门前,推开门还有阵阵尘土。
扶桑动了动鼻子,嫌弃的吹了一口气。
青禾慢悠悠的走进去,扶桑走进来看着这个破烂屋子,缺了个角的炉鼎拿石块垫着,四周空空荡荡的。
草药架上,除了一窝鸟,还有一只…扶桑立马睁大眼睛!
“啪!”
何与就被扔在青禾收拾好的石床上,看着那个草药架子,气势汹汹的撸起袖子。
“咯!!”
扶桑一把揪住这只肥鸡的脖子,“好啊!难怪找不到你!原来躲到这里来了!”
“咕咕咕!”
这只鸡,正是何与养的那只老母鸡翠花,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这里。
青禾看着和鸡较劲的扶桑,叹了口气,弯腰把何与的手臂捡起来放在石床上。
“本王现在就把你变成烤鸡!”扶桑说着打了一个响指,指尖火对翠花的屁股。
“啊!不要”
阿龟跑进来,伸手要抢,扶桑对着阿龟龇牙。
“狐狸大人,不能吃了笨笨。笨笨给我下蛋吃呢。”阿龟撇着嘴,委屈巴巴。
“蹦蹦?”扶桑看着手里的老肥鸡,舔了舔尖牙。“叫跳跳也得吃了它出气!”
“哎呀狐狸大人…”阿龟急红了眼睛。
“妖王阁下,一只鸡而已,给了阿龟去玩儿吧。”
扶桑斜眼看了青禾一眼,看着手里的鸡,还有一旁这个小矮子阿龟,哼了一声扔给阿龟。
“本王下次再吃了它!”
阿龟抱着翠花,摸着它被烧黑的屁股。“笨笨乖。”
“怎么样?这小子还能不能活?”
青禾拉了一个黑漆的小木凳子坐下来,打开石床的一口盖子。
“妖王阁下如此在意一个人族的死活,这和传言中的你,实在是不匹配啊。”
扶桑拂干净木凳坐下来,“情况特殊,这小子不能死。”
“你的眼睛,到底还是被剜走一个吗?”青禾看着扶桑的眼睛,扶桑伸手摸了摸,随后一阵暴戾的气势。
“那群杂碎,本王迟早宰了他们!”
“老朽刚才看了他的身体,他的心脏竟然有一丝王火之源,我能想到的只有,契约。”
扶桑看着何与胸腔紧缩的心脏,就像是缩水了一样,呈现死灰色,唯有最深处的其中,一簇火焰。
“想来那时,天地收取,阁下动了不该动的念头。”青禾手从扶桑面前轻轻挥过,就见荆黄王火钻进石床里。
“按照器至尊独具的神性,它一定越过你擅自和它签订了契约。”
“七孔九窍流漓心,确实是不可多见的器至尊啊。”
这话落在扶桑耳朵里,莫名的心虚,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七孔全开,九窍差三。阁下,就从来没怀疑过他怎么熬过来的吗?”
扶桑沉凝,单单一个孔全开,就要耗尽几百年寿元,七孔全开,这得吃多少奇珍异宝的灵药才能活下来。
“你说他是药人?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