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车祸当场死亡,母亲因刺中腔颈脉失血过多,我们也无能为力。”
我心中一阵刺痛,痛到每呼吸一下,都好像有一万根针刺向我一样。
眼前一黑,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鼻尖充满了小苏打的味道。
睁开眼睛,入目是洁白的天花板,耳边是医院嘈杂的交流声。
“醒了!末末醒了。”
我听到了周曼丽的声音,她叫来许多医生给我做检查。
医生掰开我的眼睛,拿着灯照向我的眼球,周曼丽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医生,我侄女怎么样啊?”
医生说,“暂时没有大碍了,脚上的伤暂时还不能沾水,要养好了才能下床。”
“谢谢医生啊。”
周曼丽送医生走后,走到病床前看着我。
我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只觉得恶心至极。
是爸爸妈妈又救了我一次,如果妈妈没有为我挡下那块碎玻璃……
是他们,又一次牺牲自己救了我。
“末末啊,你爸妈的事情,想开点吧。”
她叹口气,又继续说,“我跟你姑父商量过了,等你出院了就搬去我家住好不好。”
“安安很喜欢你,提早就把你的房间给打扫好了。”
要不是重活一世,我恐怕又要被周曼丽伪善的模样给骗了。
她为了哄骗我去她家里,起初待我像待自己的亲闺女一样好,可后来,我跟她回家以后,一切都变了。
“我爸爸妈妈呢?”我刚一开口,嗓子沙哑得不像话。
周曼丽看了眼旁边的茶杯,并没有拿给我。
我只好撑着床坐起来,自己去把茶杯取来。
“还在太平间里放着,要家属签字才能下葬。”
周曼丽不傻,这种花钱的活儿她从不主动包揽。
下午,周曼丽就从医院离开了。
我下床跟护士借了轮椅,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