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那个律师说,他被他爷爷带去了国外的医院,去治疗他双腿的残疾。
那场车祸他同样失去了可以行动自如的双腿,神经受损之后就很难恢复过来,再加上他一开始拒绝治疗,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靳薄寒真的做到了好好接受治疗,只是,他这一走,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了。
我想,如果一切都不能改变的话,那么在很多年之后,我可能会再次遇到他。
我的父母最终还是被埋到了公墓里。
周曼丽找足了借口,说埋在公墓更方便一些,不用付后续的费用,她甚至叫来了余安安和余成信一起来劝我。
“你现在年纪还小,不会管钱,还是我先帮你暂时保管吧。”
周曼丽知道我银行卡里还有这么多钱,是因为余安安借口我的腿脚不方便,陪我去交住院费时看到了那张银行卡上的余额,回去之后周曼丽也不再说我给爸爸买墓地了。
“好。”
我答应了周曼丽,把父母留下来的财产交给他们来保管。
周曼丽喜笑颜开的离开,她还以为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那一天,他们一家三口都没有再出现在医院里。
我知道,他们应该是去庆祝了。
当天晚上,我接到周曼丽打来的电话。
“末末,你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啊,你表姐说医院还有一笔费用没有付清。”
“我爸妈出事的这天。”密码是我临时改过的,特地改到了这一天。
他们每一次用这张银行卡上的钱时,都会想起这些钱是我爸妈用自己的生命留下的。
周曼丽停顿了片刻,她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很快,我就收到了一个付费的信息。
银行卡扣款一千多,我默默点开一个手机号打了过去。
我出院这一天。
周曼丽一家三口来接的我。
我身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一些皮外伤,在医院躺了半个月,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比起上一世被玻璃刺中腹部,躺在手术台上绝望被余安安摘除子宫,这一次,我要幸运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