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首富的平均收入有多离谱,这些数据就有多离谱。”覃文斌说,“这要是在经济高速发展的时期,搞这种骗人骗自己的数据还没什么大问题,蛋糕在做大。问题是,现在没有那个环境了,我们的条件又不允许和发展基础好的地方竞争,市政府还搞这种政策那没意义。”
李亭妮就有点自闭。
合着这些数据不能使用啊?
“你是做过扶贫工作的,怎么忘了扶贫工作里面的难度有多大?”覃文斌责备道,“你是拿着大量资金做的扶贫工作,那时候我们的经济形势很好,所以有钱搞这些东西。可现在没这个条件了,这扶贫工作怎么做你还用以前的老办法,那要不出问题就没天理了。”
张娅听的不太高兴了。
合着我们做的努力就是无用功了?
“你没看全市教师的最低收入人员占比是多少?”覃文斌震惊。
张娅当然没看这些,基本上看一下平均值就行了。
要不然她还能给全市的教师把工资加上去?
“这是很大的问题,江海市教师队伍里最低工资还不到两千七,拿这点工资的人占比超过一半。这种情况下你想发展服务业,你服务谁啊,谁花钱给服务行业啊。”覃文斌耻笑不已。
现在许多领导对数据完全是没有概念的,大概连自己的工资都不清楚,这还怎么做出正确的经济政策?
比如李亭妮,她靠工资生活吗?
那她还关注工资干什么?
可这东西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那就是生活的唯一依靠。
让一群不依赖工资生活的人,对完全依靠工资的人的消费做出规划这本来就是最讽刺的事情。
如果有人还助长了这种离谱的行为,那就更值得人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