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抿住嘴唇,脑子忽然有点凌乱,索性还是别说了,免得给一大爷吓出个脑梗之类。
一大妈说:“晓娥,你一大爷心粗,我总说这茶叶不一般,像是安邦他们过来都说这茶好,他们可是有特供茶叶喝的,这茶叶真的十五一斤吗?”
娄晓娥含混道:“差不离,也、也就那样吧!”
“来吧,孩子有孝心,管那么多干什么?”
娄谭氏从公道杯里分出四杯茶,捏着两个三指宽的小茶碗给一大爷夫妇。
一大爷喝了口,刚要说和平时喝的不一样,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秦淮茹披头散发,抹着眼泪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淮茹,你,你这是怎么了?”一大爷赶紧拍拍一大妈胳膊,示意她给扶起来。
娄晓娥心疼一大妈老胳膊老腿儿,站起来扶起秦淮茹,并让她坐下。
秦淮茹哭着说:“一大爷,我知道我现在不是这院的了,有事不能找你,可您总归是东旭的师父,东旭在的时候对您像亲爹一样,也跟我说过,师父没后,以后给您养老,您都还记着吧。”
这有点道德绑架,让人听着第一感觉很不舒服,娄晓娥不爱搭理她了,有事说事,说那些干什么?
易中海也是如此,只是猝然间浓眉大眼,天生爱笑的徒弟模样又跃然眼前,冷不丁一激动,眼圈竟然红了。
“记着,我能忘吗?东旭多好的孩子呀!”
易中海垂下头,七十多的人了,真不爱在晚辈面前露怯,掉眼泪太丢人啦。
只是实在没忍住,用袖口擦擦眼睛。
“淮茹,我知道大茂瘫了,你放心吧,我就算看在东旭的面子上,也不会让你饿着。但要是你家孩子的事,我是真没有能耐管!”
“一大爷,就是小当!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安置她了,她用针扎大茂,大茂没反应,她还笑,说以后家里她做主了!”秦淮茹屁股一滑,又跪在地上,“一大爷,我没法活了。”
一大爷双手揉太阳穴,这也太邪恶了.......
“许大茂这个命。”娄晓娥有点感叹,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怨呀恨呀都淡了。
不可怜他,但还是有点唏嘘。
一大爷叹口气,“这,淮茹,我......我能帮你干点什么?”
秦淮茹说:“求您给小当指条明路,给她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