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想要杀得可是清河名士,若主公真的对其刀兵加身,只怕日后会为士人不容啊。”
娄圭眉头紧锁,看向梁广。
“杀的便是天下名士,子伯之前不是说了,不能杀得宦官疯狂,既然如此,我已经杀了一个夏育,在杀一个投奔宦官的两千石读书人,岂不是让那些宦官恨不得食我血肉,子伯难道不知,读书人都有风骨,愿意投奔宦官的已经是极少,能够做到两千是的更是那些宦官心头之肉。我若杀之,岂不是自寻死路,那些党人真会不顾一切保我?只怕不然吧?”
梁广摇头说道。
“可主公也不该对这般的天下名士下手啊。”
娄圭依旧不解。
“子伯,我要杀的便是天下名士,至少我得让那些宦官看到,我确实是一把刀,但这把刀却无主且锋利,而且,夏育难道不是天下名将?杀了一个天下名将,自然要用一个天下名士来补足才是。如此,子伯可明白?”
梁广说罢,站起身来。
“主公此举依旧是在弄险。而且,主公莫非是觉得朝中诸公和诸位常侍都不够聪明否?”
娄圭也默默起身,走到门口,却又转头,说了一句。
“正是因为他们聪明我才敢如此做,毕竟,无论是诸公还是常侍都是贪婪之辈,一把锋利的刀,谁不愿握在手中呢?而且,说起弄险,莫非什么都不做便不是弄险了吗?不说其他,只是我梁家的家业便已经是最大的险了。子伯早些歇息,明日还得前往云中。”
梁广说罢,熄灭了屋内的油灯,娄圭也自然默默退去。
第二日一早,梁广便带着自己仅剩的八十名骑兵离去,其中韩当也舍了官身紧随梁广身后。一行人直冲云中而去。
“太守大人,仲容兄带人走了。”
郭缊所在之处,孙坚站在郭缊面前,开口说道。
“知晓了,我匆匆前来,身边也无一个可信之人,反而只得劳烦文台来做这般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