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到了十五六岁,偶然在乡下一个破屋里见一对偷情的男女,那个让人脸红的不要脸场面,还有两人对话,她想起了亲娘说的那句话。
后面她经常能偷窥到偷情的狗男女,有的女人都当祖母了,撒起娇来没羞没臊,男人个个猴急地抓耳挠腮。
男人说家里的婆娘又蠢又笨只知道干活,还成天骂他偷懒不干活。女人抱着男人叫哥哥,耳鬓厮磨说哥哥一点不偷懒,真让她快活。
小莫氏还知道一个男人,他偷的人比他媳妇大十多岁,没他媳妇好看。可是那个女人在男人面前走路一扭一扭,明明比男人大,还叫男人哥哥。
小莫氏明白了亲娘说的话,男人都一样。
她在老爷面前也像她偷看的那些女人一样撒娇,夸老爷威猛雄壮。老爷听到这些更用力了,像那些贱男人搂着偷情女人一样,叫宝贝。
她本来还挺舒畅,这声宝贝让她恶心。
小莫氏真为夫人不值,夫人为何家做了这么多,生了四个嫡子女,可是老爷怨恨夫人。
她只是像那些没羞没臊的妇人那样扭来扭去,老爷就说以后好好培养她生的儿子。
小莫氏才不指望老爷,别把儿子教得和他一样。
她从不把老爷叫哥哥,她觉得叫了哥哥她就像那些偷情的女人。她就是伺候老爷的,是名正言顺的妾,能生个名正言顺的孩子,而不是像她一样,被人骂是贱种。
又是第二年三月十六,小莫氏生了个儿子,两子在手,小莫氏心满意足,只盼着把儿子养大,以后她有儿有孙。
去年的时候,何汕昆成了亲,迎亲,成亲都是在莫晨曦这里。
何家那里,蒋老太太得了离魂症之后,对时间糊涂,只停留在她犯病那会,丈夫断了腿,长子在读书,还没考中秀才,次子在读书,就是调皮捣蛋总不回家。
她只发愁女儿将来的亲事。
自从她发现丈夫纳妾,还让妾室怀孕,她一下想起来还有个庶子,非要让庶子过来见她。
何文彦只好说庶子在学堂染病没了。
蒋老太太恨恨说没得好,还问新纳的妾,听丈夫说打胎卖了,她给丈夫哭诉,不是她容不下人,是现在家里的情况没有多余的钱。
要给文彦娶媳妇,还有文梁,还有女儿出嫁的陪嫁,何家没有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