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没有破绽后,拿起锣分散去全城敲着呼喊,就连州衙里扫地的人都出门去呼喊报信了。
一时间整个通城都沸腾起来。
百姓们被他们的喊话给惊得都忘了往家里跑。
“我刚刚好像听到他们让咱们就近去挂着红灯笼上系着红布条的大户家中躲藏?”
“原来我没听错,那位是州衙的差役吧?”
“这不会是知州大人想着我们,特意让他们知会我们的吧?”
最近沈逾白审理了许多案子,都是与各大家族有关,还都为苦主讨回了公道,威望高涨,已成了通城的“青天”。
有人就想试试。
“大户们怎么可能让咱们进去躲?”
有人悲愤道。
走到不远处的穿着中衣中裤的敲锣人回头,大声道:“自己翻墙进啊,保命要紧还是脸面要紧?”
众人僵立在原地,旋即便是匆匆往家跑,再出来时已经将家中老小全带上,四处找系着红布的红灯笼。
其实并不难找。
能挂得起灯笼的人家必不是穷户,况且还用红布。
穷人可用不起红布,能用的也只能是那些大家族。
很快,各个家族屋子前围满了百姓。
冯知章一早就将唐昌益请到家中对弈。
唐昌益品了口茶,便道:“知章兄今日心情不错。”
冯知章笑道:“这棋盘上的灰尘极碍眼,今日便可擦干净,自是心情大好。”
“此时那位年轻知州怕是躲在州衙里发抖。”
唐昌益也觉很解气。
最近他与族人被频繁传唤,颜面尽失,如何能对沈逾白有好感。
原本是他想要将沈逾白收为己用,如今却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
“太过高看自己,便是寻死。”
冯知章眸光微眯。
自沈逾白来了通城,他便没舒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