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芷于是便想起了从前听说的那桩秘闻:“我听说,皇帝刚登基时才十二岁,当时的淮王爷纠集一帮老臣,想要辅国摄政代掌皇权,便是母亲在太极殿上诛杀淮王,扶皇帝坐稳皇位的。”
萧景弋点点头:“是啊,那时母亲也不过才十六岁,如今已经过去许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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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二十九年了。
他忽然偏头看向姜令芷:“你知道吗?就在皇帝登基两年后,羌越大军压境,彼时刚登基的羌越皇帝点名要你的母亲魏岚去和亲,我母亲自请同去,后来是你爹一人一马追上和亲的队伍,硬是把你母亲追了回来。”
姜令芷瞪大了眼睛,这段过往她倒是头一次听说。
顿了顿,她干笑着感慨一声:“......那姜尚书还真是痴情莽夫。”
萧景弋低笑一声,“不过幸好你母亲没去和亲,听说她是个经商天才,后来大雍能迅速起兵,全仰仗着你母亲赚的银子充盈国库。”
姜令芷想起姜浔,他考过了进士,姜尚书都没有硬逼着他去入朝为官,而是纵容他管着母亲的那些铺子,想来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怀念了。
她觉得话题越发沉重,便适时往回拉:“别说这些了,好不容易到这来,可得好好玩个痛快才是。”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是与她有关系,她也只想过好当下的生活。
萧景弋看了她一眼,喉结动了动:“你先穿好衣裳,用罢晚膳,补足力气再说。”
姜令芷忍不住气笑了。
她都不知道是她想多了,还是他说的话本就带着暗示。
总之,跟他在一起,正经话没说上几句,很快就没个正经的。
她不知道别人家新婚夫妻是什么样的,但觉得,跟他这样没羞没臊的,也挺自在。
人生就活这一世,顺意而为。
这一晚,大概是白天又累又惊心动魄,又大概是泡了温泉全身舒爽,伴随着屋外的鸟叫、蝉鸣、蛙叫,二人抱在一起,简直想要把对方揉进胸膛。
再加上山间温泉流动声,总算是盖住了某些声音。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