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祝卿安坐在外祖母身边,低声询问。

原来,所谓的攀附权贵,不过是为人父母对孩子的在乎和打算。

水老夫人笑着拍了拍孙女的手背,紧紧握着外孙女的手,似乎在透过外孙女瞧见当年的女儿,曾经,她的女儿也是这般乖巧孝顺,可惜啊可惜。

“我与你外祖父虽然极力阻拦,却也架不住你母亲铁了心要嫁给杨家那人!当年我和你外祖父想着,就随她去吧,大不了今后他们水府多顾着就是!只是没想到那人竟然出了事,死不见尸的!”水老夫人说着,恨恨道“他还不如死了!”

祝卿安握了握外祖母的手,她明白外祖母的气愤。

“当年你母亲听闻噩耗,整日里神色哀愁,我瞧着也是心生难受!也就是那时候,你父亲文安候对你母亲一见钟情,甚至亲自上门提亲!当时得知你父亲的身份,我与你外祖父是很诧异的,毕竟士农工商,我等怎好高攀?”

年纪大了,水老夫人说着,呼了口气才继续道“可你父亲,言词凿凿,将一颗真心放在我们面前,当时我就想着,这等人物能看中你母亲,何尝不是你母亲的一种福分?士农工商,若是你母亲嫁入文安候府,那么你母亲就可以摆脱商人的低贱!丫头可是觉着老身很是势力?”

祝卿安摇头,看着外祖母已经有些混浊的眼眸道“为人父母,该给孩子铺的路,自然尽量不失误。哪有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过是父母的托举罢了。您和外祖父也是在为母亲打算,而嫁给父亲是最好的一条路!”

祝卿安明白,母亲生的再漂亮,水府再如何富裕,也只是个商人。母亲的身份,不说其他,就是进安城任何一世家都不可能为正妻。

只有母亲嫁给父亲,她的孩子才会成为世家贵女。

母亲曾讥讽外祖父外祖母势力,但这么些年,水家从未让文安候府帮忙,也没有仗着文安候府得到任何好处。

“你比你母亲要聪慧多了!”水老夫人很是欣慰道“当年我虽是这样打算的,但也没打算卖女儿,真正让我狠心想要让你母亲点头嫁人的因为,你母亲当年不管不顾的想要寻那杨宇的尸体,得罪了知府,知府早就觊觎你母亲的美色,想要将你母亲纳入府中,更想要打压我们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