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路逼仄,没得几步,又被一众粗树羁勒拦下。
火猕呜呼嚎叫,心中何其不甘,双手奋甩,立又抛出六十余只血虱。
血虱紧追二人而去,奔出百米,噼啪自爆开来,唯留一地火苗自燃,再也不能伤及二人分毫。
吴正全身力罄,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回头见血虱已尽,心中一松,噗通瘫软在地。
吴正吃力举目,望向怀中之蓟雪迎。
见她胸口染血,喃喃问道:“姑娘,你······你怎么样了?”
蓟雪迎气息微弱,言语仍是不屑。
道:“你自己瞧不见吗!”
吴正不禁一愣,心道:此人性格太过泼辣悍恶,与之相处动辄得咎,说好不再管她,怎又没出息地自讨苦吃!
吴正当即转身,朝着远处便走了出去。
蓟雪迎见吴正丢下自己独自离去,神情不禁一怔。
心道:眼下若被他逃掉,师父岂不又要怪罪自己。
随即起身去追,却如何也站立不起。
蓟雪迎大声道:“站住!”
吴正刚刚走出几步,再是回过头来,道:“既然姑娘见了我就讨厌,我走了岂不顺你心意!”
蓟雪迎遥望身后,面色略起顾虑。
她知此处丛林茂密,可暂时阻断火猕来路,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它若不弃,早晚会冲来这里,眼下自己动身不得,火猕复起发难,岂不等同坐以待毙!
蓟雪迎虽看吴正极为不顺,但眼下也只得求助于他。
遂虚弱地道:“那火猕.……终归会寻来这里,快带我走!”
吴正微微一惊,睁眼望向草原方向,林木深深,目有不及,不知远处真实情况。
吴正再望了望地上蓝衣女子,见她伤势不轻,神色憔悴,不禁又起怜悯之意。
吴正心中一横,几步走至蓟雪迎跟旁,将她搀扶而起。
或许心有芥蒂,总是不敢同她朝向。
蓟雪迎虽性情奔放,却唯独不待见相貌丑陋之人。
眼下虽被吴正搀扶,如水双眸一直与其相背。
只见树林之中,两人虽相依相偎,然举止乖张,向着丛林深处缓缓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