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方源也大致了解了李归一的想法，也明白了他为何对临时工这么执着。

“看得出来，你们真的很相爱，想必你们一定很幸福吧？我没有办法拆散一对如此相爱的人，也不可能这么做。”

不过他还是建议李归一：

“关于临时工的事情，我会向上级报告的。先不提能否通过，即便侥幸通过了，我估计选拔的条件也会很严苛。所以希望你在此期间再多慎重考虑一下，如果你改主意了，随时电话联系。其实正式人员的身份也没有什么不好，我认为以你的潜质，很适合这份工作，也说不出具体的原因……只是做了这么多年警察，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那这次就先这样了？下次联系。”

听李归一那边没有回话，方源还以为他是没有话说了，于是就准备先挂掉电话。

却忽然听到李归一没来由说了这么一句：

“方警官，诡监局最近是不是很缺人手？而且形势似乎很严峻啊。”

方源不禁愣了愣，眉头微蹙道：

“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李归一轻笑一声，“就是，这几天网上的新闻不是播报了，邻近省市的好几个地区连续发生了地震吗，我想实际上不是发生了地震，而是大型的诡异事件吧？好比如说，红月？”

“你怎么知道的？这可是保密事项……不对，你诈我？”

“看来我是猜对了啊。方警官，不好意思，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不小心承认的。”

方源扯了扯嘴角，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无奈地一叹。

“既然被你猜到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但关于此事，还希望你能够严加保密，不要对外声张。”

“放心吧，方警官，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我还是清楚的。而且我就算是对别人说这事，别人也不会信吧？大概率会把我当成疯子，或者妄想症患者。”

“多谢了。”

“方警官，其实吧，我也不是故意要诈你的。”

“什么？”

“就是借此确定心中的猜想。既然当下诡监局这么缺人手，想必也会稍微放松某些招收条件吧？比如说破格招收一些不愿意成为正式人员的临时工？”

方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想了想，他忍不住感慨道：

“小李同志，你啊，我就说你很适合到诡监局来工作……毕竟在这里，尤其是我们调查科，只有聪明人才能够活得长久。”

“聪明人么？”李归一摇头笑道，“那我就姑且厚着脸皮收下方警官的夸奖了。”

说实话，李归一觉得自己也没多么聪明，只是比普通人掌握的信息更多一点而已。

没错，信息，在这个时代，即便没有出现诡异这种东西，谁掌握的信息更多、更精准，谁就可以成为别人眼中的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