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大多数的树叶已褪,光秃秃的树桠直愣愣地刺向阴云密布的天空。
阵地上有青烟袅袅。
寒鸦在哀嚎。
紫金山东麓。
一条并不显眼的小路,看出它不常为人践踏。
小路弯弯曲曲,在参差不齐的树木遮掩下通向不远处的一处山坳里。
在山坳的西北角,依山搭建了一间低矮的石头房子。
此时暮色四合,不见炊烟。
斑驳的木门虚掩着,里面透着微弱的灯光。
一张石板桌子四周,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身青布长衫,用右拳支着下巴,盯着桌上的油灯默默出神。他的左手一侧,是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低着头抽着旱烟,灯光照着他黝黑的额头上,额头下面,是一张沧桑的脸,皱纹如沟壑。紧挨着中年男人的右侧,是一位中年女人,目光焦虑,眼角透着泪光。
中年男人把目光投向抽烟的男人,说,大哥,外面好像打完了。
老年男人侧耳听了听,嗯了一声
女人插话说,该打完了,这多少天啦!顿了顿又说,不知道打得怎么样了。
中年男人回头看她,说,八成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