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分别?以他对那小蹄子如今万千宠爱的架势,怕是两万银子还嫌不够,还得另外多塞些。
王氏只能及时止损,忙道:“家里庶务何必您操心,交给我便是。”
诚意伯轻哼一声,早这般乖觉不就没事了?
王氏想起远道而来的娘家人,叹了口气,“弟妹那头我该怎么说呢?”
本来谈的好好的,回去后就找人来说媒,如今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六郎知道不定该如何痛心!
诚意伯素来看不起软软弱弱的侄儿,偌大个人没半点男子气概,便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多劝劝他罢,既然他跟三丫头命里无缘,趁早断了念头也好。”
这人真是个冷心冷情的,可惜馨姐儿没继承到半分,王氏一想起女儿说不定在破庙挨穷受冻,整个人就都不好了。
都怪文思远灌的迷魂汤,她可怜的大姐儿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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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荷香苑所处偏僻,远客们得知消息自然慢了一步。她们又不是这家主子,用不着跪听圣旨。
王氏亲自去找弟媳妇说明此事,脸上着实有些愧怍,虽是阴差阳错,到底坏了六郎姻缘。
王二太太却是善解人意,“这也怪不得姐姐,他们天潢贵胄决定的事儿,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王氏这几日各处受气,倒是在弟妹这里得到些安慰,两人本来有些面和心不和的,这会儿反倒亲密无间起来。
絮絮说了些宽慰之语,王二太太话锋一转,“六郎是个孩子倒也罢了,哄几句完事,可老爷那里我怎么交代?”
要知月前她已修书一封寄回晋州,怕是家中都盼着玉成佳偶,这下可丢脸丢大了。
王氏却不料弟媳妇如此轻率,埋怨也晚了,她素来在家中以长姐自居,分外要强,不肯露出半分窘迫,这回怕是要遭娘家人耻笑。
唯有指望二太太帮她圆过去。
二太太一双乌溜溜的眼仁如琉璃珠子一般,泛着幽暗的光,“我自然是愿意帮姐姐,可是……”
怎么也得给点好处费吧,千里迢迢往来一趟,岂有叫人白干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