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惊呆了。
“而且是在宫宴半程的时候,在门口发生的,那时大家都还没醉,看了个全程。连乐师都被震撼到,全殿鸦雀无声。”
李念缓缓点头,一脸生无可恋。
小主,
她嘴角抽了两下,追问:“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佩兰实话实说:“烟花过后,郡公把您打横抱到马车上,他本来说放下就走,结果您……”
她说到这,抬手遮住半张面颊,手上一通比画:“就唰唰唰几下,扯坏了郡公的外衫,还把他腰封扔掉了。眼瞅再闹要当场就衣不蔽体,他没辙,只好跟着回来。”
“咳咳……”佩兰道,“就送回来之后没能再出来。”
李念听懂了。
这全程都是自己色心上头,他倒是受害者。
可问题是自己这哪哪也都还好,完全不难受,根本不是戏本子上写的腰酸背痛下不来床的样子。
她想了片刻,觉得果然戏本子都是骗人的。
“***,其实不应该放他走。”佩兰说到这,郑重道,“一夜之实虽然不足挂齿,但若有孕,之后恐生出大麻烦。”
李念不以为意,摆摆手:“这点不用担心,不可能有孕。”
她说完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反问道:“你都担心有孕了,为什么不煮个避子汤?”
佩兰面不改色心不跳,摇头道:“王崇古说您身体需要恢复调理,不适合喝那个汤。”
“啊?”李念看着她,片刻后笑出声,“他还说你也不听他指挥,我看你们俩这配合得不是挺好的么。”
佩兰没说话。
她站在炭火旁,许久道:“***还是想想之后怎么办吧,以我对沈谦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会这么就善罢甘休的人。”
这点,李念不怕。
一个平民百姓,李世断不可能真就又给赐婚过去。
但李念没想过,沈谦这人没底线啊!
他两日之后,站在***府门口,手里举着一卷圣旨。
李念半张着嘴看了三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面、面首?”
李世居然把战功赫赫的楚阳郡公沈谦,赐给李念做填房的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