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里待着欲念,贴着耳廓,勾起一阵阵酥麻。
李念觉得自己面颊烫得厉害,努力挣扎片刻,却根本挣脱不了。
“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沈谦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哑着嗓子,缓慢地诉说着,“其实我后悔了,后悔带你回京城,后悔让圣上解开那条链子。如果你还带着,那……”
他凑上前,张口轻轻咬一下李念的耳垂,贴着她的耳廓,轻声道:“那我早就要吃了你。”
被拴在一起的半年,沈谦日夜与她在一起。
他说不清自己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只觉得若是为了她,好像自己什么也都能干出来。
可以顶撞圣上,可以欺君,可以带着她以解开链子为借口,长久的不回京城。
那时他甚至没想过要守着李念。
常年战场中风里来血里去的日子,让沈谦对人与人之间过近的距离天然抗拒。
他在意的人,他都想方设法望外推。
只要推出去,只要不在自己身边,远离战场,那就不会死。
所以李念想要翻出宫墙,远走高飞时,沈谦比谁都配合。
出人出钱出力,为她铺好一条路。
若一切到此为止该多好。
李念离开后不再回来,他兀自一人依旧是大魏最忠诚的刀刃,在千里之外遥遥守护。
若没有那一条链子,那半年的朝夕相处,他心里也许放得下。
“我以为我比他强。”他把头埋在李念的脖颈中,“我以为我能远远望着你,陪着你,只要你需要的时候我始终就在……能不给你压力,不让你觉得负担……”
“呵!”他叹口气,“我做不到。”
“你毁弃婚约,意味着我以后没什么理由再见你,不仅如此,我甚至可能还要看你十里红妆风光出嫁,之后怀上别人的孩子,成为别人的夫人,带大别人的世子……”
“李念。”他轻声唤,“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撩拨了我,你害我失了清白,如今还想我因为你不能生育而离开,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啊!”
“不可以,你是皇族,你得以身作则,要对我负责到底。”
他话音低沉迟缓,带着几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