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就令人费解。
她明明什么也没干,和谢岑之间清清白白,是纯正的合办书院的关系。
但不知为何,面对沈谦时,就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偷感。
再加谢岑这个人……
李念瞧着他,显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恨不得沈谦再误会深一些的模样,简直欠揍。
“沈谦,我和谢先生,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探讨一下。”
“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们孤男寡女单独探讨?”沈谦俯身凑过来,笑着问,“你和我探讨过么?”
李念蹙眉。
这事情她确实和沈谦探讨过,早在两人相识之初,她就和沈谦表达过自己的想法。
但是眼下看沈谦这意思,若她点头说探讨过,估计今天这茶楼怕是要被夷为平地。
她思量片刻,安抚道:“我以前和你说,我想开书院,你可还记得?”
沈谦眼眸微眯。
他果然是聪明的,只这一句,便慢慢直起身,看向谢岑的表情和缓不少,目光上下打量片刻,随即开口:“以谢先生才学,做个夫子有些屈才了。”
沈谦理一把衣袖,端正做好,长舒一口气。
“我知道你对世家子弟们有意见,觉得这群人生来便是人上之人,是不识人间疾苦的。”他道,“但若人人如你所想,朝野便是这群不识人间疾苦之人的天下。”
谢岑注视着沈谦的眼眸,思量片刻:“郡公去年一直要见谢某,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沈谦蹙眉反问:“不然呢?”他毫不客气,“论棋,没有对手,若非惜才,何必吃那么多次闭门羹?”
谢岑看着他,感受着扑面的傲气,却没有反驳他,倒是极为认同,点了下头。
“和能以身入局的郡公相比,任何棋局都是班门弄斧。”
他说完,微笑拱手,行了个大礼:“谢某在此谢过郡公了。”
气氛转变得太快,除了李念一脸懵,这两个男人已经在互相寒暄的阶段。
她见事态转好,赶忙招呼门口的工匠,准备说正事。
抬起来的手还没摆动,就被沈谦又压下来。
他微笑依旧:“话还没说完。”
言罢,望着谢岑:“沈谦还有一事不明,想请先生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