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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好似有意这么干,明知凶险万分却一定要做下去,这才是要命的地方。”
书剑说了一席话,但这席话却是林韵宁刚才对她说的,这时重复一遍也是提醒她。
而林韵宁沉吟一会却轻轻叹口气,缓缓回道:“我俩虽明确解除婚约,但没解除前还是有关系的。”
“既有关系我却帮柳乘风说话,一定让他很生气。”
她说这话让书剑诧异地低声问道:“你与柳乘风从江宁府来到京城,又多次结伴游玩京城景色,这关系不比没见几面的陈恪近吗?”
书剑没法理解林韵宁的心理状态。
而林韵宁轻轻摇摇头、缓缓回道:“我和柳乘风只是朋友,而陈恪不同,我俩还有婚约,在未解除前比柳乘风近,否则他惹祸,父亲也不用去皇宫向皇上、太后请罪了。”
“而他的胆大妄为源于他的讲学。可在讲学方面,他却得到了胡缓和高适的支持,那些师生也爱听他讲课,大家认为很有道理,难道真是简单的胆大妄为吗?”
“他经历了秦关城的大屠杀,也许真是从忧国忧民的角度出发来讲学的,这就是作妖。”
她借用陈恪的解释,“呔、妖怪哪里走。”认为陈恪准备捉妖怪。
而书剑只能诧异地眨眨眼,听她继续说道:“我俩虽然都同意解除婚约,但都不同意拿对方的问题说事。”
“在这种情况下,解除婚约只有两个途径,一个途径是他被定罪,一个途径是名落孙山,可这两种途径都不是我俩能掌控的。”
说到这林韵宁又沉吟一会,缓缓说道:“看看再说吧。”
她对解除婚约的态度竟出现了犹豫心理。
书剑不得不提醒她,“那你要把握好态度了,明天乞巧节,届时你对陈恪采取什么态度?”
听她提醒,林韵宁再次皱起眉头,父亲林毅之已让陈恪前来林府共度节日,自己面对陈恪将要采取什么态度呢?
这一点她不好把握,而陈恪也不好把握。
他正面对一个很困难的局面,官场对他一片喊打声,士林对他很不满。
就在这种情况下,林毅之派林孝前来邀请他去林府过节,充分体现了一个义字。
他不想去,可分析一下又觉得不去不好,林毅之是长辈,不论用何种婉拒之词都不合适。
带着这个心思陈恪回到客房,坐在书桌前仔细思索一番,然后轻叹一声,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