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耿格格,您可是从小来月事都如此疼痛难忍?”
喜鹊在一旁连忙回答道:“大夫,格格从前来月事虽也会疼,但从未像这次疼得几乎昏厥过去。”
府医闻言,点了点头,继续道:“格格这是凉症,体内寒气过重所致。需得好生调理,否则来月事就会腹部绞痛,严重的话恐怕会影响受孕。”
喜鹊一听,吓得脸色苍白,眼泪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大夫,求您一定要好好医治我们格格啊,我给您磕头了。”说着,便欲往地上跪去。
府医连忙拉住喜鹊,安慰道:“姑娘莫急,我一定会竭尽所能为格格医治。只是这凉症非一朝一夕所能根治,需得长期调养,慢慢驱除体内寒气。”
说罢,便开了药方,递给了喜鹊,喜鹊赶忙出去熬药。
药熬好后,耿清婉从床上爬起来,抱着大碗一口气将药全喝了,喝完便觉得有些舒缓,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府医前脚从沁兰苑出来,去了锦绣堂回禀福晋。后脚耿氏凉症不孕的消息就传遍了后院。
各个院子里像是发生了什么大喜事一样,就连丫鬟婆子们也私下议论着耿氏会不会因此被四爷厌弃,一时间倒是有很多人对这位颇为得宠的耿格格产生了怜悯和同情。
大家一致觉得,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就连一直云淡风轻的李氏,也由衷的松了一口气。
苏培盛上午就得了四爷的令,去内务府寻了一只纯白的小奶狗,他以为是四爷给大格格寻的,却没想到让他送到了沁兰苑。
于是,他也听到了府里的风言风语,将小狗送去沁兰苑后,便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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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里,四爷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面色凝重,眉宇间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自从被皇阿玛赐婚年氏后,
大哥和老八便不断制造是非,煽动朝堂言论。他自认行得正坐得直,不惧怕那些莫须有的非议。
可今日皇阿玛的举动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和愤怒。皇阿玛正值盛年,阿哥们也都到了建府的年龄,一个个都搬出了皇宫,有了自己的府邸。
可是,皇阿玛似乎对他们有所忌惮,至今都未封王,也未真正让他们担任要职,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贝勒爷罢了。
就在今日皇阿玛竟然让大阿哥去南方治理水患,老八协助,太子则代表皇上迎接外来使臣,就连一向闲散的老三都得了个闲差。
唯独他,从头至尾,皇阿玛竟然提都未提!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四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