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再三,当四爷从里屋出来后,还是跟在身侧提了一嘴:“主子爷,耿格格也从楼上摔了一跤,应是没有福晋这般严重......”
他说罢,便只等着主子的反应,只见话音刚落,四爷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将茶盏“砰”地一声重重放在桌上,茶水四溅,他眉头紧皱,忍着怒气道:“怎么不早说!”
苏培盛连忙跪下:“主子爷息怒,都是奴才的疏忽。”心中则是松了口气,幸亏是说了,若是耿氏那边出了什么事,怕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四爷瞧了眼丫鬟进进出出的里屋,沉声道:“叫刘太医去沁兰苑瞧瞧,快去快回。”
苏培盛立即应声,不敢耽误片刻,没多久,刘太医就感到了沁兰苑。
清婉在床上躺着,见着刘太医的那一瞬间,一直冰冷的心,竟涌过一丝暖流。
刘太医说:“雍亲王吩咐微臣给格格把把脉。”喜鹊便立刻让出了位置,刘太医把脉后,神色稍稍松了些:“耿格格是受了些惊吓,没什么大碍,开些安胎药,调养几日即可。”
清婉起身,冲刘太医轻声道:“多谢您,我知晓福晋那边离不开您,我没什么大碍,您快回吧。”说着给喜鹊一个眼神,让她好生送送。
刘太医又匆匆赶回了正院,对着四爷道:“回禀雍亲王,耿格格受了惊吓,无什么大碍,微臣开了安胎药,好生养着即可。”
四爷得知清婉没什么大事,点点头,松了口气。
夜幕降临时,雍亲王府一片宁静,只有福晋的锦绣堂,灯火通明。
稳婆备好了剪刀,热水,红布,以及小主子的物件一应俱全,旁人都清了出去,只留翀嬷嬷在屋内陪着福晋。
稳婆低声靠近福晋耳畔,安抚道:“福晋,待会儿奴婢让您使劲儿,您就使劲儿,其余时候,省着些力气。”
福晋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她咬着牙,眉头紧皱,喘息间断,说道:“若是孩子平安生产......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