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闻言,心下微动,当日的巧合,确实是叫福晋不得不怀疑她。
又听福晋继续道:“我出了门子,熙春便扶着我,耿氏跟在身后。我刚迈出步子要下楼梯,熙春就被人从后推了下去,慌乱间,我也失了重心,朝着楼下重重跌去。后来,羊水就破了,无奈之下,只能请太医催产,生下了还未足月的孩子。”
福晋说着,就想起当日的苦痛和两个孱弱的孩子,又掩面哽咽起来,众人看向福晋,也是一脸的心疼,就是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罢了。
四爷还是坐在榻上,听见福晋说话,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说了句:“叫熙春进来,爷有话要问。”
熙春是被熙冬和翀嬷嬷搀扶着进来的,她连续几日跪在院子里,任凭谁劝她,就是要跪在地上请罪。
此时她满脸的恨意,一双眼睛红肿的可怕,跪在四爷面前,连连磕头:“奴婢见过主子爷,还请主子爷给福晋做主,给早产的小阿哥小格格做主!”
四爷瞧了一眼她的模样,开口问道:“那日,你可看清了谁在背后推的你?”
熙春声音沙哑,带着满腔的恨意,咬着牙说:“奴婢瞧的清楚,当日是耿格格站在福晋身后,是她在背后狠狠的推了奴婢一把,才会叫福晋滚下楼梯!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言,奴婢便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此话一出,年氏和宋氏便都松了口气,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脸上带了些抑制不住的笑意。
四爷闻言,微微皱起了眉,抬起深邃的眼眸看向清婉,望着她沉声道:“耿氏,你来说说。”
清婉听到自己的名字,便起身缓缓地抚着小腹跪到了地上,四爷见她跪下,下意识瞥了一眼地上厚厚的金丝织锦羊毛地毯,没有吭声。
耿氏一抬头,眼中便酝酿出两团泪来,一双湿润的眸子望向四爷,轻声开口道:“四爷,熙春说的并非假话,那日确实是妾推了熙春。”
话音刚落,里屋就有了些躁动,武氏的心都被揪了起来,年氏则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啧啧两声:“既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谋害福晋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