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进宫时,年氏寻了个由头和林氏哭诉,说耿氏在府中欺人太甚,一个格格竟生生压自己一头。
林氏当时实在心疼年妙戈,便告诉她,娘自有法子让她做不成这个侧福晋,定不会让那耿氏与自己女儿平起平坐。
是以,年氏这些日子就等着耿清婉出什么事。
可左等右等,她还是一脸风光地坐在自己面前。
林氏那日回家后,便动起了心思,想着让年羹尧在朝堂上盯紧耿德金,直接让那耿家出了大事,直接斩草除根。
这样一来,就算四爷再怎么宠爱那耿氏,她也够不上侧福晋之位了,就当个金丝雀养着也没什么不可。
谁料到那耿德金小心谨慎的紧,越是知道耿清婉受宠,越是在朝堂上似是个透明人物。
下值就归家,连在外头和同僚喝个花酒的时候都没有。
可怜年妙戈在府中苦苦等待着耿府覆灭的消息。
耿清婉听了年氏的这话,唇角微微勾起。
心中一片坦然,她心道:甭管沁兰苑修几日,待孩子生下来之前,她是不断然不会将自己置身危险的境地中的。
后院的手段她见识过了,防不胜防,花样百出,还是在前院安稳些。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熙冬搀扶着福晋出来了。
福晋一瞧见她,眉眼间就略微有些惊讶。
昨儿个刚听人传,说四爷从正院黑着脸出来了,今日耿氏就来请安了。
莫非真是惹了四爷,叫四爷厌弃了?
她扫了一眼耿氏,试探道:“你有身子,四爷特意说了你不必来请安,还是要以子嗣为重。”
清婉笑笑,无所谓道:“是,那明儿个就不来了。”
此话一出,大家心中便都有了思量,这是明晃晃的不给福晋脸面了,连句场面话也没有。
乌雅氏瞧着她,心中也有几分思量。
四爷若是真气,大可一言不发将耿氏冷落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