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点点头,柔声道:“这乌雅氏不是个傻的,进府到现在,从未仗着德妃是她姑母,生出过什么事端,本本分分的都快叫人忘了她。不过这镯子我确实不敢叫五阿哥戴上,好生收起来吧。”
她递给画眉,画眉便接过,放了起来。
福晋一带头,府中各院也都送去了些贺礼意思了意思,起码让四爷挑不出错来。
翀嬷嬷去的路上正好碰上了琼花苑的宜春,回到了锦绣堂便把这事儿给福晋提了一嘴,福晋正歪在贵妃塌上吃着冰镇过的紫皮葡萄。
周围摆着冰山,二格格就在一旁的摇篮上睡的正香,倒是惬意十足。
福晋一听,接葡萄的手便顿了一顿,脸上有些挂不住:“现如今,府里的妾室都要靠到耿氏身上了?”
这不是明摆着说她无宠无能?当天,她就断了乌雅氏房中一半的冰。
幸好今日夜里刮风,下了点小雨,才没有那么燥热,不过屋子里开着窗子还是有些闷闷的。
宜春在一旁给她打着蒲扇,皱眉道:“福晋可真是......”一言难尽。
按照道理来说,乌雅氏给生产后的格格送个贺礼,这不是太正常的一件事?
乌雅氏躺在床上,倒不怎么在意,淡淡道:“随她吧,用太多冰对身子也不好,你别扇了,我没那么热。”
人得宠或是无宠,总要有点缘由的。
四爷念着江氏在沁兰苑,这几日都是瞧瞧清婉,瞧一眼孩子就回前院了。
江氏待了好几天后,四爷还怪不自在的,去沁兰苑时只能板着脸规规矩矩地说话,也不能上手摸摸她捏捏她。
但很快,他就觉出江氏在这儿的好处来了。
先是那不听话的,非要洗头,说是头都臭了,自己受不了。后来是嫌弃饭菜没味道,非要吃辣椒。
她的生气不是那种甩脸色,硬着跟你对着干,而是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四爷,手指在他的袍子上打圈,让四爷实在是无力招架。
四爷无法,叫人把江氏叫进屋来。
江氏甚至都不必说话,只瞧一眼她,清婉就吧砸吧砸嘴妥协了,然后把这笔账记到某位爷的头上。
又过了几日,日头很烈,天上跟下火球一样,热的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