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测,他应该是钟靖的丈夫。也就是,许则匀的生父。”
!!!
知意把照片举起来,放在眼前。又像眼睛老花的老奶奶那样,对着灯光的方向仔细打量。
后知后觉再度发现凌远话里的关键词,重复:“猜测?”
凌远站起身,扣上一颗生意纽扣:“对。能查到有真凭实据的信息,就是钟靖是已婚状态中生下的许则匀。另外在警校就读期间,钟靖和段磊是情侣关系。”
段磊。
知意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照片的背面有依照队列顺序印刷的人名,她翻过去数着,第三排,右边第五个。对的,是叫段磊。
那么许则匀,原来叫段则匀吗?
“钟靖、段磊1991年于警校毕业。陈元,1993年于同一所警校毕业。知意,我所能查到的就这么多。至于段磊毕业后的入职单位、发展去向、现状,统统没有信息。”
有敲门声响起,是提醒凌远入场的信号。
他往前走的同时,继续说:“你的人可以按照我这些线索继续查证。你先前是从许则匀本人入手吧?这些他身边人的资料,应该能给你一些启发。”
知意被接二连三这一系列的消息震惊的木木呆呆,可是多年来的素养依然让她体面的起身得体道谢、告别。
凌远拉开门,迈了出去。
两秒后,又重新回来,关上门,站在一颗硕大的龟背竹旁。他问:“知意,你所为之心动的人,是则匀吧?”
凌远身姿挺拔,不卑不亢。只是简单询问,脸上没有丝毫八卦的表情。
这是知意第一次被人看穿心意,而且是在这样毫无准备、震惊不已、脑容量告急的情况下。
她嘴唇动了动,挤出一丝笑,埋头挡掉脸上的尴尬神色。
凌远的声音突然柔下来,像秋日的金色阳光:“个人感觉,会不太容易。你一定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