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阖了阖眼皮,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从中间的茶台拿起一盏袅袅婷婷的三花茶。
“哥,有件事想告诉你。”
“……”
没有回答,但是她知道他在听。
“杀害段伯伯的凶手已经被供认出来,并且经过了大使馆的核实。”
这个时节,尚未彻底入夏。
‘许宅’的湖边竟然已经听得到蛙声。
“不是好消息吧?漏网了?还是怎么了?”许则匀仍然闭着眼,双手放松地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
知意吃惊地侧过头,能看见他的骨节分明的好看手指。
许则匀的手,让她想起‘聊斋志异’里面,英俊的赶考书生。
她觉得他适合握笔。
他缓缓睁开眼,对上知意略有些吃惊的眼神。
“如果是好消息,他们会直接告诉我。”
许则匀的手指,不自觉捻了捻。
“这帮人也是,告诉你干什么?昨天告诉你的吧?我看你一直心事重重。腓腓,万事有我,我不希望你因为我,有一丝的为难。哪怕是因为我的事。”
知意咬着嘴唇。
站起来,挪到许则匀脚边。
他的大腿感觉到她体重的微微压力,肌肉下陷,她独有的气息把他萦绕。
知意柔嫩的双臂环过他的脖子,小脑袋歪在他肩头。
她有点不敢看许则匀的眼睛。
她不忍看到许则匀眼中的失落。
她只能这样和他贴近,开口告诉他:“是金·昂列的助手。他们叫他老黑。这个人有段伯伯牺牲时,当地国家的入境记录。而且根据留存的资料,指纹信息也吻合。”
“两年前,老黑在T国因病死亡。”
许则匀的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