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一脸天真:“我不怕。”
因此,在明城的大型综合超市,两个人采购了一车的物资。
许则匀糙汉一个,从前在‘翁乙’,说是风餐露宿也不为过。
可现在还有知意,他太了解她,她吃过什么苦?
大概,那些年两个人都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恋,就是她人生中最酸涩的事情了。
想到这儿,许则匀心尖一揪。
在他的冥冥之中的概念里,知意就应该没有一丝烦恼才对。
偏偏,他许则匀自己,成了她唯一的烦恼。
男人都的手臂勾上知意的脖子,一把拿过她手里所有的塑料袋,这样所有的负重都在许则匀身上。
许则匀贴在知意耳边,叫:“腓腓。”
“嗯?”知意回头。
大庭广众,门庭若市。
两个人的鼻息是交错的距离。
口罩下,知意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了。
进村时,许则匀从车上搬下来一些营养品,沿路分发。
晚饭后,坐在巷口聊天的老人们。
爷爷奶奶们对许则匀都很熟悉,亲昵地叫他:“小匀。”
又纷纷投过善意的目光在他身后,这个妙龄漂亮姑娘身上。
像亲友团帮他说好听的话。
“小匀啊,常常来照顾我们的。”
“村里谁家电器坏了,谁家灯不亮了,谁家的小猫,羊羔生病了,我们都找小匀。”
“他就算不在呐,也会找人来帮助我们。”
“还有那个陈元,常常和小匀一起的……”
许则匀面带笑容,和爷爷奶奶们一一寒暄。
这里消息闭塞,陈元牺牲的消息并未传进来。
也有老奶奶一脸担忧:“小匀,这么晚了,带个细皮嫩肉的姑娘来,一会儿还要赶路吧!?”
许则匀站定,两只手里仍然都是鼓鼓囊囊的行李。
他大大咧咧的语气说:“不走了!今晚住下。明天,哪位爷爷奶奶让我们去蹭饭啊?”
“呦,来吃饭我们肯定都是愿意的。只是咱们这儿的条件啊……”老奶奶摇着蒲扇,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走到知意面前,绕了一圈,毫不掩饰的观察她。
“这是城里想的小丫吧!?咱们这儿蚊子要吃人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