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林昊吐了一连串的泡泡，他现在濒临死亡，根本就无法回答君笙的问题。

林昊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断下沉的身子让他越发的无力，大量的水顺着口腔和鼻腔进入他的身体里面。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甚至出现了幻觉，看见黑白无常朝他寻来。

怎么办，他是不是要死了……

“哗啦哗啦”，排水的开关一开，玻璃缸里的水顿时被排掉了一大半，很快就恢复到了无水的状态。

傅青山气喘吁吁的靠在玻璃缸的一角喘息，他若不是从前特意的训练过憋气，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恐怕自己刚才就要送掉一条小命。

也不知道那两个怎么样了。

傅青山转头一看，林昊和陆川都躺下了。

傅青山费力的爬过去，他伸出手一测量，林昊还有着微弱的呼吸，陆川却已经停止了心跳。

傅青山的脸色一冷，来不及思考了，他当机立断就对林昊进行了长达一分钟的心肺复苏。

“哇”的一声，林昊吐了一大口水出来，他缓缓的掀开了眼皮，尽管还是黑色什么也看不清。

林昊又咳嗽了几声，他坐了起来，朝傅青山道了一声谢：“咳，咳咳，多谢。”

傅青山摆了摆手，道：“不用客气。”

眼下，他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另外，他也看出来了林昊和君笙身上的瓜葛了。

傅青山救林昊也是为了多争取一丝生存的希望。

“对了，”林昊觉得太过于安静了，他完全没有听到陆川的呼吸声以及任何的声响，他不安的开口询问道：“陆川呢？”

“他……”傅青山长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说是好。

主要是，他怕刺激到林昊，怕他一时想不开。

他更怕，万一君笙因为林昊忽然死了发起疯了来，让他去陪林昊陪葬，这可得不偿失。

傅青山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复，林昊看不见东西，他只能凭借着手一点点的摸过去，“陆川，你别装死了……”

“陆川，你……”林昊的手指触摸上一具冰冷的尸体，他的话戛然而止了，就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陆川死了，他的心脏早就停止了跳动。

他失去了双臂，根本就游不动，水里没有氧气，只能任由刺骨的水侵入胃部，心力衰竭而死。

林昊的拳头握的紧紧地，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只剩下仇视与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