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很痛苦,他不爱太平公主,甚至,他恨太平公主,自己的儿子、妻子都因为这个恶毒的女人而死。
看了剧本。
许琛觉得演薛绍一点难度都没有,白月光男神嘛,太平公主就是他的小舔狗,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许琛倒是爽。
苦了周训了。
周训是标准的体验派,电视剧要她苦恋许琛,死不要脸舔他,许琛爱搭不理,结果呢,电视剧外,许琛经常找虹姐姐取经。
陈虹吃瓜不嫌事情大,什么稀奇古怪的瞎招式都敢说给许琛,丝毫想不到,许琛借着攻略周训,玩命攻略他。
追求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追求女人的闺蜜,毕竟吧,女人喜欢瞎凑热闹,你说要追求她闺蜜,她心窝子都掏给你。
你说要追求她,啧,高冷的一批。
电视剧外。
许琛死不要脸舔她,热一阵,冷一阵,周训都有点抑郁了,她本来就敢爱敢恨,最特么烦许琛这种钓鱼佬了。
都钓成翘嘴了。
这天。
剧组拍摄太平公主的内心戏,她不是故意要杀死薛绍妻子和儿子的,再知道自己的爱情伤害到薛绍,太平公主准备放手。
薛绍内心崩溃,太平公主天真浪漫,日复一日的追求他,他内心深处,早喜欢上这个温暖无瑕的女人,都想接受太平公主了。
老婆和儿子回来了,草,薛绍都麻了,根本不能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痛不欲生。
这场戏。
就是太平公主收到薛绍私会妻子和儿子,准备舍弃她私奔,太平公主不能接受薛绍自始自终从来没有喜欢她的事实!
既痛恨薛绍的无情,又痛心薛绍的痛苦,薛绍痛不欲生,太平公主的痛,又何曾少半点呢。
宫殿里。
太平公主痛不欲生,周训的演技简直神乎其技,即便看戏的许琛都感受到周训的痛苦、纠结、仇恨。
李少红拎着对讲机,频频点头,选择周训饰演少年太平公主,简直太合适了。
无论天真浪漫、懵懂青春,亦或是、一眼万千,一见薛绍误终生、情根深种至死不渝、深陷情网痛苦不堪的太平公主。
周训都诠释的淋漓尽致,而且,丝毫看不出表演的痕迹,她就是太平公主,她就是深爱却得不到爱的可怜女人。
“阿琛,你要得手了。”
陈虹看着周训戏,笑意说:“周训倒是个天生的演员,这场戏结束,她肯定分不清现实和电视剧,阿琛,你就是她的薛绍,她会控制不住,发疯一样想要你爱她的。”
这段时间。
许琛假借追求周训,和狗头军师陈虹关系突飞猛进,平常都姐弟相称了,有时候,陈虹胀奈,衣服湿淋淋,都不避讳许琛,经常使唤他跑腿。
义正言辞说、我都帮了你,你也要帮我。
许是陈虹刚生育,正迫切想要丈夫疼爱,凯子哥不在,陈虹不受控制,转移了些情绪到许琛。
许琛知情趣,说话好听,长相帅气,才华横溢,陈虹渐渐沦陷,却自以为许琛追求周训,丝毫意识不到,自己掉进许琛的陷阱了。
许琛徐徐图之,少年太平公主和薛绍、相较成年太平公主和张易之,简直纯洁如白开水,成年太平公主和张易之。
可是交织了情欲和背弃道德、在张易之处心积虑的情网下,太平公主不受控制的沦陷、沉沦,最终身体和灵魂都奉献给张易之。
看到周训痛苦的表情,许琛没有露出丝毫的喜悦,沉默下,略微痛苦说:“姐,如果代价是周训的痛苦,我情愿她是自由的鸟。”
许琛眼神紧盯着陈虹的眼睛,耸耸肩,苦笑说:“姐,你相信么?”
陈虹观察着许琛的神情,瞥眼看着宫殿里的周训,她饰演成年的太平公主,自然有代入太平公主的情绪。
现在的她。
就和看着曾经的她一样,没来由叹息:“阿琛,相不相信,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无可救药的爱上你,这难道不是宿命么!”
“咔。”
李少红喊咔,宫殿里,周训像是失去了力气,软若无骨的瘫倒,一双灵动的眼眸死寂,愣愣看着金碧辉煌的屋梁。
剧组霎时乱着套,工作人员扑上去,不断询问着什么。
周训眼神愣愣,失魂一样,半点反应都没有。
陈虹推着许琛,娇嗔瞥了眼,略有深意:“还不快去,你的目的要达成了。”
这时候。
许琛着实不敢耽搁,不管如何,他和周训都是朋友,周训这种状态,他真的蛮担心的。
分开人流,许琛搂着周训,周训个头小小的,像是个精致的瓷娃娃,手指在周训眼前晃了晃,许琛叫着:“老周!”
“醒醒!老周!”
李少红观察了一下,安抚说:“不要紧,不要紧,她入戏了呢,一时半会出不了戏,唉,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执拗了,找她演太平公主,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许琛连续叫了几声。
周训以往灵动的双眸泛着痴气,机械拧扭着脖子,愣愣盯着许琛,渐渐,两行眼泪滑落白皙脸颊,唇瓣微微颤抖。
想要说什么,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最终,眼睛紧盯着许琛,突然扬起手臂,愤然扇下。
啪!
沉沉的巴掌落在许琛脸上,工作人员瞪着眼睛,都特么傻了,李少红愣愣看着许琛,想要说什么,最终沉默不语。
“放开我!”周训愤怒的低吼,小母豹子一样,挣脱许琛手臂,一语不发,朝着殿外径直离去。
“散了散了。”
李少红挥退工作人员:“没什么稀奇的,周训把许琛当成了薛绍,休息半小时,陈虹,陈虹呢,准备上戏了。”
工作人员眼神八卦,悄悄讨论着周训和许琛的关系。
许琛摸着脸上巴掌。
浪吧,浪翻船了吧,挨周训这巴掌真不冤,周训不捅他两刀,都是惦记着情谊了。
陈虹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许琛身旁,瞥着他脸上巴掌印,有点幸灾乐祸,揶揄笑:“打是亲,骂是爱,我看周训插翅难逃了。”
许琛翻着白眼,哭笑不得,叫冤道:“姐,你不仗义了啊,你出的骚主意,结果我挨打,呸,你这个王婆太不称职了。”
“什么王婆八婆的,瞎说。”陈虹瞥了眼许琛:“你挨打是应该的,少贫嘴了,真得手了爽的还不是你,又不是我。”
“姐,你要爽,我勉为其难满足你不就行了。”许琛吐槽:“你爽我爽,才是真的爽嘛。”
“你皮痒痒了是不是,又瞎戏弄姐,算了,你这个军师谁爱当谁当,我才懒得掺和,困的很,睡觉了。”
陈虹手背捂着红唇,慵懒的打了声祸害,瞥着许琛紧盯着她看,娇嗔盯了眼,啐道:“你这巴掌真不是白挨,登徒子,好色之徒,不打你打谁,还看,再看眼睛都给你戳了。”
说着。
陈虹噗嗤笑,花枝乱颤,兜里翻找出膏药,递给许琛:“行了,明天拍戏呢,赶紧涂下,啧,周训真下得了手,毁容了就惨咯。”
“姐,你能少幸灾乐祸点么,多大人了,整天跟个十八岁小姑娘一样不着调,怕是得苦着孩子吧。”许琛瞥了眼。
能不苦着孩子么,精华都浪费了,许琛想到陈虹房间外,竹竿晾着一正排的衬衫和黑的、白的、粉的小衣,就心痛啊!
陈虹红唇抿笑,娇嗔瞥了眼许琛,慵懒迷人的劲儿让人骨头都酥了,挤着白色的药膏,黏糊糊的药膏涂抹在白皙的指尖。
冲着许琛凶巴巴:“嘴巴甜,你哄周训啊,哄我有什么用,浪费,脸伸过来,姐帮你涂。”
许琛心不甘、情不愿的凑过去脸。
陈虹嫌弃碍事,白嫩指尖掐着许琛下巴,猛滴抬高,撅着背,居高临下,沾着药膏的指尖温柔细腻的在许琛脸颊揉着圈儿。
丝丝清凉的触感从软嫩指尖渗出,许琛仰着头,视线正好撞到陈虹白皙纤细的锁骨,夏日酷热,肌肤渗着薄汗。
馥郁醇厚的奈香萦绕在许琛鼻尖,带着成熟女人的温热扑面而来。
陈虹指尖缓慢温柔的涂抹着,许琛疼的呻吟一声,陈虹指尖轻轻戳了一下,软声温柔说:“忍忍,就快好了,不涂抹药膏,明天要肿了就麻烦了。”
“姐,你懂的真多。”
“姐好歹是当妈的人呐,我儿子淘气的时候,气不住也扇他,你说你这么大人了,我儿子都比你忍痛。”
许琛羡慕说:“姐,真羡慕你儿子。”
噗嗤。
陈虹没好气说:“羡慕我儿子干什么,咋滴,想我当你妈啊,我倒是愿意,白捡个亚洲流行天王当儿子。”
可不可以享受儿子的待遇,不当儿子啊,许琛眼神下意识瞥着,天气酷热,衬衫湿润的地方清晰入眼。
顿时。
许琛鼻息都灼热了,索性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