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原本就因岁月侵蚀而显得苍老无比的面容，在这一刻仿佛又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霜，皱纹更深，眼神更加黯淡无光。

十全的心中充满了无力和绝望，他意识到自己与林默之间的差距，那是一种无法逾越的鸿沟，仿佛天与地之间的距离。

林默，这个被他轻视、甚至没有被他真正当成对手的年轻人，竟然是一个真正的主宰，一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存在。

十全感到自己的无知和自大是多么的可悲，他嘲笑自己的愚蠢，竟然曾经妄图挑战这样一个不可战胜的存在。

他心中充满了悔恨，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他早知道林默的真实身份，他宁愿选择低头，选择臣服，也不会愚蠢到去挑起这场无谓的争斗。

现在，十全明白，他与林默之间的关系，绝不是简单的敌对，而应该是一种绝对的服从和敬畏。

他必须放下所有的自尊和骄傲，用尽一切手段去讨好林默，去巴结他，甚至去效忠他。

即使让他成为林默身边的一条狗，他也心甘情愿。

能够成为主宰的仆人，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然而，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十全的悔恨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灵，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已经错过了所有可能的机会。

他的未来，似乎已经注定，是彻底的死亡，没有一丝光明。

然而，尽管如此，他内心深处的不甘心如同火焰般燃烧，不肯就此熄灭。

十全用他那浑浊而疲惫的目光凝视着林默，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

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无奈和哀求。

林默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而冷漠：“你能做的，我全都能做。”

十全并没有因此放弃，他紧咬着牙关，仿佛在与自己的命运抗争，继续说道：“只要能够让我活着，任何代价我都可以付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透露出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

林默轻叹了口气，对十全的挣扎感到一丝怜悯，“你现在唯一能够付出的，就是你的命。”

林默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有冷酷的现实，“至于别的，你没有，我也不需要。”

十全最后的希望如同泡沫一般破灭了，但他还是不能彻底死心。